陳裕先是一愣,接著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切了幾分。早在鴻門宴那天,司煬能鎮住場子,拿到遊戲主導權,他就看出司煬是個不一樣的。可那時候他以為司煬是個極玩得開的,現在卻意外發現了弱點。
清醒做戲不算,司煬本身並不喜歡接吻。
有意思,這個自稱喜歡陳昭的司煬,真的太有意思了。
不過這一次,陳裕沒有在強行抱住司煬,而是讓他自己躺在床上,接著,他把屋裡的空調溫度調高,去浴室洗了澡,然後又換了身衣服,這才走出主臥。
秘書就等在門外,看他出來,主動匯報今天發生的一切。包括司煬去了華文娛樂後,說了什麼話,見了什麼人。
「行了,後面不用了。」陳裕打斷了他的重複,「叫廚子準備晚飯吧。順便讓人煲一蠱清淡些的粥,十點多他要是還沒起,就讓人把他叫起來餵下去。」
「那藥影響很大?」秘書知道司煬對陳裕的重要,也難免上心一些。
陳裕卻被他這句追問逗笑了,「影響是有,不過今天是他自己作。」
想到方才書房裡的情景,陳裕轉頭看了一眼臥室里昏昏沉沉睡著的司煬,又多囑咐了秘書一句,「叫人的時候,讓管家親自上去去叫,出聲喊就行,別碰到他。」
「是。」秘書點頭記下,然後下樓吩咐了管家。之後又和陳裕走了。
說起來,這裡是陳裕的房子,可在司煬住進來以後,他卻反倒像是個客人了。
陳昭聽見聲音,站在窗邊往下看,正好看見陳裕上車的一幕。
他換衣服了。
陳裕來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帶暗紋的襯衫,現在卻換了一件酒紅色帶銀色條文的。和司煬之前穿的那件配色差不多。
他們倆在書房呆了不止一個小時,回到主臥後,又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
陳昭心裡明白這些事兒都和自己無關,可偏偏一牆之隔,當事人又都和他關係匪淺,他即便不想在意,卻又無法不在意。
「學長,我……我會保護你的。」
「如果我順利回來了,你考不考慮聽我說句話?」
「不用給我回復,就,就聽我說就好。」
「我只想告訴你。」
陳昭還記得酒會狹窄的清理間裡,司煬從後面抱著自己,聲音急切又真誠。那種孤注一擲的誠懇曾經讓陳昭差點就為之動容。
甚至還給出了,「如果你回來,不管以後怎麼樣,我一定會給你回應。」這樣幾乎像是笑話一樣的承諾。
他因為司煬死定了,也考慮過司煬會被逼瘋。唯獨沒想過,司煬竟然能從鴻門宴上全須全尾的下來,甚至還成為了他父親的愛寵。
順便毫不猶豫的背叛了他。
「我靠近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陳總。多謝你的愚蠢,親手把我送到了你父親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