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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裕的情況最終還是沒能讓他繼續回到興盛主持大局。當然了,他雖然看起來像是瘋了,可實際上在處理起公務上反而比原來還要手腕高超。
畢竟他不僅是陳裕,還是司煬。這樣的兩人聯手,還有誰是他們的對手?
可越是這樣,陳嶠就越不敢輕易讓陳裕離開,他生怕陳裕那天想不開就把自己給結束了。
一味的勸陳裕留在別墅修養。陳裕倒也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還真的認認真真的留在別墅養生,就把興盛的攤子全都交給了陳嶠去做。
而陳嶠也在陳裕的指點下徹底掌控了興盛,每天認真上班,晚上回家就去陪著陳裕。父子倆同桌吃飯,偶爾討論些公司的事情,竟然也有幾分父慈子孝的意思。
可前提是,陳裕如果沒瘋。
這一兩年,陳裕的情況越來越重,最早的時候,他還知道司煬人不在了,可現在卻完全模糊了。他堅定的認為司煬沒有死,就在別墅里。
甚至吃放的時候,還要在身邊擺司煬的位置,給他夾菜,做他喜歡吃的飯菜。
陳嶠看在眼裡,一開始還想勸阻,可後來卻又覺得這樣也挺好。如果這種自欺欺人能夠讓陳裕過得好一些,那他為何不去配合?
看著面前給身邊的「司煬」夾菜的陳裕,陳嶠也往「司煬」的碗裡夾了些菜。
「多吃點,你看你又瘦了。」陳嶠笑著說道,仿佛哪裡真坐著一個人。
陳裕贊同的點頭,又和陳嶠說了些別的。飯桌上的氣氛非常溫馨。然而旁邊看著他們的管家眼裡卻只有悲哀。
因為在外人的眼裡,不只是陳裕,其實陳嶠也瘋了。
又過了五年,陳嶠和陳裕將興盛擴大到國外。
這一天,陳嶠剛和一個國外的電影公司簽訂了合同,在出來的時候,他意外遇見了一個人。
兩人面對面,互相看了一會,眼底都泛起了寒意。
是陳昭。
一別七年,陳昭竟然也混的人模狗樣了。
不,應該說,當年喪家之犬的戲子,也能站在檯面上當個人了。
陳嶠忍不住笑了笑,對陳昭說了一句,「看見你也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陳昭也一樣冷笑,「都是被安排好的棋子,你不是也和我一樣嗎?」
兩人之間就這麼一句短短的對話,之後就擦肩而過。
可擦肩而過之後的陳嶠卻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而陳昭更是臉色慘白。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由安排的孩子,而司煬埋下的伏筆也都在漸漸展開。而這些藏在後面的真相,卻讓他們越看,越覺得悲哀。
陳昭後來也查過司煬的過去,甚至在他權利足夠的時候,還查過陳裕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