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毫不留情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他卻泰然自若,仿佛只是和她討論天氣好不好,吃沒吃飯的淡定。
蔚溪像是被定住了,她捏緊杯子,指骨都泛白了,腦中一片空白。
她只能吶吶地從喉口裡抵出三個字:“為什麼?”
千遍一律的為什麼,沒有任何新意,可有時候就想問一個答案。
明明對方沒有答案,也給不了你回答。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他偏過頭,沉默。
蔚溪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簡聲……”
“溪溪,就這樣吧。”他看向她,眼裡還有淡淡的笑意,可手卻一點一點推開她的手指,並不用力,相反還有些溫柔。
蔚溪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手腳變得一片冰涼。
“一定要這樣嗎?”她的眼睛都紅了,“我可以——”可以等你。
“不用。”他突然起身站起來,凳子發出“哧擦”聲響,“沒必要。”他又加了一句,面容冷淡地朝她禮貌地欠了欠身,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走。
略帶灑脫的背影告訴任何人,他好像並不留戀這一切,包括曾經的一切。
手一揮,全部化為烏有。
蔚溪愣愣坐著沒動。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分手,就像她不明白電話里的那個女生是誰,她更不明白周簡聲此時的決定。
她抬頭,透過玻璃窗,她看見周簡聲走出餐廳,穿過馬路……慢慢地就要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她猛地站起來衝出去。
蔚溪沒找到周簡聲,只好驅車來到他的住所。
沒想到開門的卻是黃國,他驚訝地問:“蔚小姐?”
蔚溪開門見山:“周簡聲呢?”
“他不在。”他轉身指了指身後凌亂的客廳,到處是打包紙箱和垃圾,道,“是他讓我來幫他收拾出國的行李。”
蔚溪愣了愣,還是問:“他真不在這兒?”
“真不在這兒。”黃國想了想,“簡聲剛剛跟我說——他和你分手了,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蔚溪瞪他:“我沒同意。”
“簡聲說你同意了!”
蔚溪更暴躁了:“我什麼時候同意了!算了,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黃國:“我真不知道。”
蔚溪:“你說不說!”
黃國泄氣了,為難道:“簡聲不讓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