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溪說:“你信不信我?!”她抬起手,好像黃國不說拳頭就會揍下去。
黃國說:“蔚小姐,你就別難為我了。”正巧屋裡李同叫他,黃國急忙關門。
關了門,黃國拍了拍胸口:“媽呀,蔚溪太兇了!”說完一抬頭發現李照瞪著他。
他怒道:“你這樣看我做什麼?分手的是周簡聲,你找他去!”
李照轉身盯著禁閉的臥室,狠狠罵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周簡聲躺在床上,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客廳里傳來小照小聲罵他的聲音;他甚至還能聽見黃國無奈地說:“蔚小姐,你怎麼還在這兒啊?簡聲真的不在。”
他們都不懂。
他以手捂臉,摸到了一片濕熱。
……
門口,蔚溪說:“我知道周簡聲在裡面,你讓他滾出來。”
黃國死鴨子嘴硬:“蔚小姐,要不你進來看看?你看有沒有?”
蔚溪猶豫幾秒,真推開他走進來。
黃國瞪大眼睛,似乎是沒想到她真的會進來。
李照走到蔚溪面前,侷促地搓了搓手:“溪溪姐,簡、簡聲哥真的不在……”說完這句話她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子。
蔚溪沒看她,徑直走到臥室的門口,她對著禁閉的門,一字一頓地問:“周簡聲,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一秒……
兩秒……
一分鐘後,周簡聲拉開門。
男人目光淡然地看著她,沒有紅了眼,沒有蒼白和無力,與哭紅了鼻子的蔚溪相比,他對這場分手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狼狽樣兒。
他一直都很冷靜,就像初次表白,蔚溪拒絕他的那樣。
那種冷靜和疏離。
是一種我不愛你了的平淡,是從此再也不會為你起任何波瀾。
“蔚溪,你是不是要答案?”周簡聲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平靜地說,“我今天給你一個答案。”
“我想分手,是因為我們不合適!你高高在上,而我——什麼都不是!我不想愛你了!”
我不想愛你了,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愛不起你,我膽小,我懦弱。
這個回答太誠實了,不是藉口,也不是措辭,而是我不想你和白頭。
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這麼容易被摧毀。
蔚溪紅了眼睛,懸在眼裡的淚顫抖著終於墜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好。”頓了頓,她咬牙說,“我同意!”
去他媽的高高在上,去他媽的不合適,去他媽的配不上。
她冷冷看著他,似乎想將他瞧進生命,此後想起來是咬牙切齒,是挫骨揚灰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