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目下耿家那丫頭與徐顯煬打得火熱,縱使她不知其父那樁私密,也說不定會配合徐顯煬循跡追查,咱們再不反手,必為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老人緊皺眉頭,煩躁萬分,「哐啷」一聲將手邊的茶盞推翻,任由茶水淋淋漓漓地撒了一桌,他哼了一聲道:「何智恆想要你們沉不住氣,你們便依他所想沉不住氣,眼下顯見是他們張好了口袋等咱們去鑽,你們都想動手,又有誰情願去身先士卒的?」
堂下五人對看幾眼,一人上前拱手道:「大人,門生倒有一計,可保既料理了那丫頭斷絕後患,又不叫徐顯煬咬到咱們頭上來。」
老人神色稍霽,沉聲道:「說來聽聽。」
……
楊蓁料著徐顯煬的計劃必會儘快實施,屆時怕是會有新一輪的殺手前來行兇,雖信得過他的布局照護,難免還是成日提著心。
不過一連幾日下來平靜無事,這番憂慮也便淡了,每日如常調琴做事,閒時與畫屏等人談天嬉鬧,過得還算自在。
畫屏自小習練歌舞樂器,尤其舞技與琵琶兩樣十分出眾,只因教坊大樂用不到琵琶,聶韶舞便指派她去舞團參與編舞,還著人騰出自己所住套間隔壁的屋子,調了她與楊蓁一同住進去。這一下楊蓁也比從前住在她的外間更為自在,兩個小姑娘相處甚是融洽。
這天日頭西斜之時,楊蓁閒來無事,正在住處收拾東西,畫屏忽跑來神神秘秘道:「那盒黃米麵兒棗糕韶舞大人已然收了!」
「真的?」楊蓁眼睛一亮,拉她進來,「快來說說,韶舞大人可有什麼表示?」
畫屏隨她進屋,正待掩門,就見到聶韶舞來在了門外。見她面沉似水,手裡正拿著那盒新收的點心,兩個小姑娘都唬得不敢出聲。
聶韶舞將點心盒往楊蓁懷裡一拋,冷笑道:「就知道是你的手筆,小小年紀,還學著別人做媒婆兒呢。」
說完轉身便走,畫屏一臉的驚悚,楊蓁朝她擺擺手,抱著點心盒追出門來,一直跟著聶韶舞進了隔壁的屋子。
「韶舞大人,」楊蓁進門來道,「您料的不錯,是我告訴張大人說,您最近愛上吃如新街的黃米麵兒棗糕,他才買了這一盒為您送來的。可您也想想,張大人何須聽我擺嗦?他送這點心給您,是他自己的心意。這許多年下來,他對您心意如何,大夥有目共睹。我聽說了,連他放置了滿屋子的茶葉,也是因為當年聽您說了一句愛聞茶香的緣故。一個男人家能為一個女子痴心這許多年,已是難能可貴。從前犯過再大的過錯,難道還不可大體相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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