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說他這一回的時候並不長,完事之前的一刻他抱緊了她的身子,張口輕咬在她白嫩的肩頭,在其上留下了兩排淺淺的牙印。
楊蓁得他釋放的時候,只覺兩條腿木木的,幾乎沒了感覺。這滋味似曾相識,前世死前被驅趕著長途跋涉,累到極限時就是類似感覺。他的一番折騰竟然抵過了兩天多走的路。
徐顯煬伏在她身側歇息了片刻,坐起身後,立刻就拿了她的衣裳遞過來,自己也去穿衣:「穿上吧,小心著涼。」
楊蓁見他眼神躲閃,不敢看她身子似的,心裡奇怪:難不成到了這會兒他還會不好意思的?
殊不知徐顯煬是體恤她「受傷」不輕,擔憂自己多看她兩眼,很快便要把持不住想來第二回。畢竟這一回嘗了甜頭,對這種事兒就遠比從前更迷戀了。
「你不是說還有正事要對我說?」他系好了中衣問她。
這都還沒忘,他還真是個稱職的錦衣衛指揮使,楊蓁既感好笑,又是柔情四溢,靠上前摟住他的脖子道:「說完了你就要走了,我不想你走,才留著捨不得說。」
隔著兩層薄薄單衣,徐顯煬清晰感覺到肩膀處擠著兩團柔軟,剛平復下去的心口又跳如擂鼓——今夜自己想不來第二回,怕也是難。
他生硬地轉移注意:「你有聽說耿芝茵被藏在何處麼?」
「沒有,這裡的下人都不許隨意傳話,不曾露出一點口風給我。」
「我倒是聽密探說過一點,耿芝茵很可能是被誠王安置在西跨院裡。」
見楊蓁一個激靈挺起身看著他,徐顯煬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但那裡日夜守衛森嚴,也不容下人隨意接近,我的人混不進去,連我自己也不敢去貿然探查,你就更別想去輕易嘗試。」
*
自從兩個多月之前的某日起,誠王府的西跨院便被闢為了禁區,留在裡面負責灑掃服侍的下人不得輕易外出,更不許與外人說起內中情況,偶有外面的下人奉命進去送東西、傳話,也都受過不得外傳的嚴密警告。
王爺素來對私自傳謠嚴令禁止,府中不同職務的下人之間幾乎完全不通消息,是以往日也出過許多令下人們猜不透摸不清的「怪事」,單這一件也就不顯得那麼突兀了。
府中下人們對王爺的不拘一格以及秘而不宣的做派也都習以為常,縱是其中一些知道那裡安置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也不覺得有多奇異。
王爺是今上唯一的親弟,地位尊崇至極,金屋藏嬌個女子又有什麼稀奇?
今日夜間,住在王府西跨院的耿芝茵終於又見到闊別多日的誠王過來探望。
「聽說王爺近日新得了一個美人?」耿芝茵從丫鬟手中接過茶盞,親手端給誠王,半含酸地笑問道。
全王府只有這裡是容許下人自由傳話進來的,因為如果這裡的下人也三緘其口,被關在這裡的人未免要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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