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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沮喪,折騰了偌大一圈,連卓志欣的命都險些搭進去,李祥也下了獄,自己等於被人家削了臂膀,卻根本沒掌握對方多點訊息,實在是令他沒辦法不沮喪。

楊蓁掖著手站在誠王側後並不插口,誠王坐在太師椅上,聽著他的話,又隨意翻了幾下手中的供詞,臉上神情卻是頗為輕鬆:「聽蓁蓁說,你們原來從一匹賄賂殺手的緞子,已查到了寧守陽管家的頭上?」

徐顯煬道:「正是,只是此事尚無真憑實據。」

「還需要什麼真憑實據?」誠王站起身,緩緩踱來他面前,「你剛也說了,那李祥招供說,與他聯絡的幾個人都操保定府的口音,寧守陽就是保定人,他的親信管家孫良很可能也是保定人,這供詞裡還提及,李祥說原先卓志欣就是派那盧剛去盯梢孫良,許多時日以來沒有進展,很可能正是因為盧剛與孫良早成了一路。這許多的線索都指向了寧守陽,你還嫌沒有進展,還要等真憑實據?」

徐顯煬訝然道:「可是……王爺真覺得寧守陽有著嫌疑?他是帝師,深受今上敬愛,今上幾乎已是對他言聽計從,他又有何動機要對今上不利?」

此前楊蓁已將那個奸黨一系可能有心謀害皇上、扶保誠王上位的猜想告知了他。徐顯煬也覺得這猜想十分可信,但是,若說寧守陽是個隱藏甚深的奸黨頭領,還有心弒君叛逆,卻顯得不合道理。

皇帝又沒有像對涇陽黨那樣,將寧守陽逼上絕路。身為一個被皇帝尊敬愛戴的人,有何必要把現任皇帝殺了,換一個沒那麼尊敬愛戴他的人上位?

誠王露出諷笑:「言聽計從麼?怕也未必。蓁蓁還不了解寧守陽是何許人吧?」

瞥見楊蓁面現迷茫,他便像大哥哥給小妹妹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寧守陽曾接連為我父皇與皇兄擔任詹事府試講,現在的官職是兵部右侍郎,因前兩年兵部尚書常需親赴山海關視師,便由寧守陽暫領兵部事。

他本人極好兵事,曾針對近年來的遼東戰略提出過許多主張,早有參與兵事、執掌遼東的心意。耿德昌獲罪之後,他還曾自請擔任遼東經略,主持收復遼東事宜。但皇兄一直猶疑,沒有採納過他的主意。」

誠王微微眯起雙目,神色有些複雜,「皇兄對寧守陽本人確實尊敬有加,但他人不糊塗,公事私事分得清明,只因對寧守陽所提修建遼東防線的計劃存有疑慮,擔憂花銷過大,國庫無力負擔,才一直沒有準奏。寧守陽的遼東抱負也便拖了許久不得實現,一直為此鬱郁不止。」

見到徐顯煬與楊蓁雙雙露出恍然之色,誠王淡笑道:「你們也明白了吧,寧守陽不一定是涇陽黨,但與涇陽黨人確有相似之處。涇陽黨人不論面上做些何樣勾當,卻都以忠臣自居,而且,是真心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為國為民,認為誰擋了他們的道,誰就是逆天而行,誰就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倘若寧守陽也有類似主張,看著遼東近年來的各樣亂象,他勢必會認為就是皇兄沒有採納他的建議、沒去讓他一展抱負,才導致了如今的結局,認為皇兄已然成了他為國為民做好事的絆腳石,有心將其一腳踢開,就是可能的。」

「所以說,寧守陽有著與涇陽黨合謀弒君的動機?」徐顯煬的語氣中仍有存疑。弒君不是小事,光憑這點推測似乎還不好確定寧守陽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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