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著想,他還是暫且沒說,轉而道:「告訴你件大事,皇上怕是有意要遜位,誠王真的要做皇帝了。」
楊蓁目中閃出亮光,先是一臉驚詫,繼而就露出一臉喜色。
徐顯煬看得不解:「你高興個什麼?覺得他做了皇帝會好好照應我?」
楊蓁坐了起來,兩眼放光地拉住他問:「他真做了皇帝的話,就不可能來咱們家做客了對吧?以後我再也不用接待他了,哎呀你不曉得,我這陣子多擔憂他以後會纏著咱們不放,時常來登門造訪啊!」
她竟然是這樣想的!可見誠王最後拉她去調兵把她累個半死這事讓她記恨有多深。徐顯煬啞然失笑,一時躍躍欲試,真想拉來誠王親耳聽聽這話。
其實這也不能怪楊蓁,如果誠王繼續做著他的閒散王爺,以後時常跑來他們家做客,還不識趣地叫她同來接待,這都是很可能的——不,應該說就是一定的。
想想方才雪地里的對話,徐顯煬很快收起了自己的幸災樂禍,抬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別這么小人之心,人家是你義兄,好歹也要隨你個幾萬兩銀子的大份子呢,以後真要來了咱家,你也得以禮相待。」
楊蓁懵然眨著眼睛:「什麼……幾萬兩銀子?」
*
沒過幾天,原本受邀參加徐大人婚禮的親朋好友們都收到了新的喜帖,幾乎每個看了帖子內容的人都驚掉了下巴——怎麼娶妻忽然變成了尚公主呢?
認楊蓁為義妹、封順德公主的詔書比喜帖尚且晚了一天發布出去,皇帝授意禮部一切禮儀從快從簡,不明內情的朝臣不免猜測,這畢竟只是給徐大人多加的一項榮寵,皇上也懶得多走那些沒用的排場了。
隨後人們很快發現,排場雖然沒怎麼走,各樣賞賜實物卻都一樣不少地儘快到位,人家徐大人的未婚妻享受的實實在在是長公主的待遇。
婚事雖是倉促準備出來的,但皇家府庫隨手拿出來的東西也絕不落俗,楊蓁出嫁這天的排場還是足以堪稱十里紅妝,嫁妝車隊排出好幾條街去,光是現銀都裝了一大排馬車。楊蓁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婚禮會是這樣的,一整天都是懵懵地度過。
婚宴上徐大人身為新近立了大功的御前紅人,少不得被同僚與下屬大肆敬酒,晚間入了洞房時,新郎官已是爛醉如泥,倒頭便睡,也用不著楊蓁給他另闢什麼蹊徑了。
徐大人本來酒量深厚,酒品也好,再怎麼醉也不會吐,倒是孕期反應加重的新娘楊蓁被他一身濃重的酒氣所熏,一時難忍,把晚飯吐了個乾淨。
於是,兩人的新婚之夜不但沒做該做的事兒,還不得已分了屋子就寢。
皇帝的論功行賞逐步展開,所有參與計劃的錦衣密探均有賞賜所得,沒暴露身份的就賞了銀子,已然暴露的就歸入北鎮撫司由暗轉明,各封官職。卓志欣授錦衣衛指揮同知,李祥授錦衣衛指揮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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