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迪系好被她扯松的帶袢,背對著她淡淡道:「想家。」
哈答公主噗嗤一笑:「你都來了老寨快六年了,還沒當這兒是家?好吧,這兒是不及你家好,那也沒事兒,等再攢兩年的糧草,大汗必定攻下山海關舉兵南下,到時你就能回家了,我叫他把你家那整座城池都交與你管,滿城的人都給你做家奴。從前哪些人欺負過你,都交給你隨意整治。」
梁迪回眸掃了她一眼,唇畔略顯冷笑。
哈答公主看得一驚,他那模樣滿是鄙夷,就好像聽她說了一句何其荒誕的蠢話,他是一向冷淡,可還從未如此直白地對她顯露不敬,這又是怎麼了?
沒等她動問,梁迪已起身走去門口,一舉掀開了帳簾。
「你幹什麼!」哈答公主斥道,連忙裹緊了身上的狐裘。她倒不怕在外人面前赤身露體,只是寒風灌入,冷得難耐。
梁迪站在門口,朝外望著,緩緩道:「是啊,都快六年了,我是該回家了。回家去,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在我爹的靈位前燒上一炷香,把我這幾年來做的事都告訴他……」
哈答公主冷得瑟瑟發抖,看著這樣的梁迪心裡也越來越害怕,高聲叫道:「來人,來人!」
「不必喊了,你的那些隨從早已被我的人制住,現下應該已經沒有活口了。」梁迪回過身來,臉上帶著薄薄的一層笑,「你想不想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哈答公主抖得越來越厲害,臉色也發了白。難不成就因為她對付了他一個手下,他就要如此報復?可她怎麼說也是這裡的公主,他對她如此不敬,又想如何全身而退?
梁迪已然自顧自講了起來:「從前有個少年,他爹在朝廷里做著大官,忽然有一天,他爹被錦衣衛抓進了詔獄,死在了裡面。少年認定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大人害死了他父親,發誓要為父報仇。有個他父親的同僚為他安排了一個機會,讓他去謀害那位指揮使大人看中的女子,好叫其生不如死。
結果少年失手了,被指揮使大人抓了個正著。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未等到指揮使大人對他用刑,他忽然毒發倒地。這才明白,原來派他來的那位伯伯已經給他下了毒,目的只是想要叫他替他們背負下所有罪名,根本不是為了幫他報仇,反而是他一直想殺的指揮使大人花了幾個月的工夫救活了他,多給了他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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