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奎道:「今上已授意咱家清查三王爺於宮中布下的耳目,將來如有需要,還要請姑娘出手幫忙。」
綺雯聽得大感意外:「公公是說,今上要我襄助東廠清查三王爺的耳目?」
「正是。」方奎略一點頭,「具體如何行事,待得今上示下之後咱家自會再來知會姑娘。姑娘只需心中有數即可。」
綺雯點點頭:「好,那我便等待公公吩咐。」
方奎沒有多說,綺雯自去裡間收拾,心裡暗暗覺得奇怪,皇帝與手下三個心腹宦官相處多年,之間又多交涉的是公事,要說皇帝沒來與她提及就先去指示了方奎,也不算奇怪。
而放任她去與潭王交涉的事皇帝雖然沒有明確鬆口,卻也不再像從前那麼牴觸,他會鬆動了態度,給她分派這個差事,也不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皇帝指示了方奎之後,應該是自己來與她說,而非叫方奎轉述,這不大像他的做派。
但說奇怪其實也不是完全說不通,大約皇帝只是尚未來得及說而已,綺雯並沒就此事多費腦筋,沒多會兒便拋諸腦後了。
等到她將御書房處處收檢完一遍,正好聽見外面傳來擊掌聲,這是候在外頭的宦官向屋內同僚就皇帝迴轉所傳達的信號。不過是短短一天未見,綺雯聽見這個聲音,卻是頗有一番悸動。
因太上皇后和潭王引來的不快,在看見他出現眼前的一刻,便被治癒了大半。
皇帝一眼便看出她的神色有異,表面上是與平素相同的施禮見駕,眉眼間卻多了一抹不同往日的複雜神色,似欣喜,也似悽然,就像外頭受了委屈回家見到父母的孩子。見方奎等候,他沒急著出言詢問,先招了方奎進去議事。綺雯自動退出,沒有旁聽。
只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方奎退了出來,皇帝命了傳膳太監擺膳,照例只留綺雯一人陪同進膳。
「您高興什麼呢?」綺雯為他布著菜問道。皇帝顯然神采奕奕,精神煥發,連綺雯都被他感染得心情歡愉了些許。
「有件大喜事。」皇帝見綺雯正要就座,竟然一伸手將她拉來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臉邊親了一口,令綺雯十分詫異。
雖說那天他們兩人已然肌膚相親,這些天皇帝在正殿裡卻深自收斂,極少主動與她作何親密舉動,偶爾被她「偷襲」一下,都還要擺出一臉的惱羞成怒。今天看得出來,他確實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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