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榕注意到,那邊頂著「齊王府」名號的人,除了季良,還有兩個人,不過都是普通的兵士,她也就沒細看。
每個新加入陳家堡的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錄入掌紋,包括燕黎,後來都去按了。反正錄入掌紋只是增加一個人口而已,沒別的壞處,陳榕本著能多一口人是一口的原則,可謂是雁過拔毛。
這一行新人來也是如此,都被護衛部的人安排去進行這個「儀式」。
陳榕收回了目光,心情期待又愉悅。就等著季良等人好好發揮作用了。
她下意識看向燕黎,哪知他似乎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不禁一怔。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藩王世子都俊美得人神共憤,想到這樣一個美男子就要離開了,她心底也忍不住泛起一絲不舍。
陳榕對燕黎笑了笑,乾脆站在原地等他過來,笑道:「該吃午飯了,走吧?」
燕黎含笑點頭。
陳榕見他一點都沒往季良等人那邊看,也不知是還沒發現,還是假裝不知道。
踏青的幾人一道去食堂吃完飯,便各自忙碌去了。
燕黎下午有一節課,他上完課,孩子們熱情地與他道別,他便離開了倉庫區。
在倉庫區外,他被人攔住了。
還沒等他出聲詢問,那人便低聲急促地說:「世子爺,是屬下!」
哦,季良啊。
燕黎看他一眼,為了混進來,季良做足了遮掩功夫,連他這個齊王世子,都看不出來這是陪伴了自己好多年的屬下。
他轉頭便往倉庫區後頭走,季良會意,連忙跟上。
到了僻靜處,燕黎問:「季良,你來做什麼?」
話語中略帶了絲嫌棄,但季良顯然沒聽出來。
只見季良突然跪下道:「世子爺,當初您說來待上幾日看看,可屬下等到今日已半個多月過去,還不見您回來,實在擔憂,這才自作主張混進來查看您的情況。近來西岐與大鄴邊境又有了衝突,此地離得太近,若久留怕有危險!」
「你看到了,我在這裡很好。此地易守難攻,堡中還有些民兵,可保無恙。」燕黎道,「你可以走了。」
季良了解自家世子爺,知道再用危險一說無法勸服他,便道:「可是世子爺,您都來這兒這麼久了,該查探清楚的,都查探出來了吧?」
「那確實。」燕黎點頭,又反問,「你還記得我之前為何離開齊王府?」
季良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逃婚?」
燕黎面上頓時露出笑容:「你看你不是很清楚嗎?此地實乃世外桃源,躲在此地,母親找不到我,既然是逃婚,總要認真些的。」
季良震驚了,不是,逃婚難道不是鬧著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