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義的傷好了不少,堅持想回陳家堡,他想趕在中秋前回去。
齊王和燕黎二人在占據津利城後就沒有歇過,一直在忙忙碌碌,偶爾還要鎮壓小股的反抗。嶇州原本是瀝王的封地,整個地方關節不少,齊王府要真正將嶇州拿在手中,還要費不少功夫呢。
陳榕去找燕黎道別的時候,沒想到在他那兒看到了齊王。
她本來先回去,晚點再過來,哪知那父子二人敏銳得很,幾乎同時轉頭看向她。
陳榕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道:「我是來道別的,周大義他們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們打算明日便啟程回陳家堡。當然,相廣成還會繼續待在齊王府改進火炮。」
燕黎道:「不再多休養幾日?我見那周大義傷勢頗重,怕是旅途顛簸,對他傷勢不利。」
他頓了頓,又道:「若是覺得待在此地有所不便,你們也可先去齊王府,府中有上好的傷藥,或許能讓周大義的傷恢復得更快些。」
陳榕知道,燕黎這根本是不想讓她走,從這裡回陳家堡,跟去齊王府的距離也差不多,她既然都能回到陳家堡了,幹嘛還要繞遠路去齊王府?
她正想委婉地拒絕,便聽齊王道:「燕黎,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陳姑娘說。」
燕黎有些驚訝,他湊過去低聲道:「父王,您是想幹什麼?兒子的事,您就別多管了。」
哪知齊王根本不跟他小聲說話,他退開一步,面容威嚴肅然:「廢什麼話,出去!」
燕黎:「……」
老父親都這樣了,他也只好灰溜溜地出去了。臨走前他看了眼陳榕,想讓她別管他父親說什麼。
陳榕沒get到燕黎的眼神交流,她只是有些忐忑地揣測著齊王想跟她說什麼。
難道說,「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的戲碼馬上就要上演了?
等燕黎離開,齊王才自覺「和顏悅色」地對陳榕道:「陳姑娘,我兒子想娶你,你知道嗎?」
陳榕:「……」這燕家人,果然都很直白啊。
「不知道。」她搖搖頭。他只是表白了一下而已,距離婚娶還早著呢……也不對,這裡不是現代,表白約摸就等於求娶了?
陳榕還在自我糾偏,齊王先是一怔,隨後蹙眉怒道:「難怪至今還沒什麼動靜,原來是他連本王的半分風範都沒學去!太沒出息了!」
……嗯?
陳榕不禁好奇,齊王口中的「風範」,究竟指的是什麼。
陳榕還在自己面前,齊王收斂了怒意道:「陳姑娘,既然你不知道,本王也不多嘴了。今後讓燕黎自己跟你說去。」
陳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