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薛墨低沉笑,擺手道,「去吧去吧,六小姐可是善茬,別看家嬌滴滴的就是被蒙蔽受欺負了,家心裡門清呢。」
若是和黃氏說了會兒話,薛墨都敢相信寧櫻心思如此深沉,寧府自己的大夫卻千方百計的請自己為黃氏看病,肯定,寧櫻心裡清楚誰背後給黃氏下毒,蟄伏言,是為韜光養晦吧,十二歲就如此心計的實屬少見,薛墨來了興致,忍住想和寧櫻會面,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福昌連連點頭,忽略上次薛墨提醒好好護著黃氏和寧櫻別叫寧府的給折騰沒了的事兒,「您說的是,無事的話,奴才先行告退了。」
薛墨點了點頭,和圓成打了聲招呼也準備回了,為了給黃氏和寧櫻配置中毒的解藥,費了些功夫,算下來,得來的那點大紅袍剛好抵藥材,譚慎衍那,真做虧本的買賣。
寧櫻向黃氏打聽她與薛墨亭子裡聊了什麼,黃氏促狹的點下她額頭,「怎什麼都想打聽,回屋,娘教你識字,次回府,好好跟著夫子學,大戶家的小姐就該大戶家小姐的樣子,娘期待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解就成,可念書識字塊能荒廢了。」
寧靜芸作比較,黃氏愈發覺得她對寧櫻也是虧欠的,目識丁,傳出去是叫貽笑大方嗎?
寧櫻沒反駁,揉了揉挺翹的鼻尖,「好。」
翌日,黃氏她們到寺里上香,下雨的關係,上香的多,沒碰著清寧侯府的,寧靜芸難得沉默,隻字提再給老夫請安之事,添了香油錢,三準備回了,擔心寧靜芸滿,黃氏解釋道,「過幾日府里辦喜事,正是忙的時候,你教教櫻娘規矩,叫她別丟臉,犯了忌諱。」
換做旁,只怕會以為黃氏嘴裡滿是輕視,而寧櫻卻能體諒,黃氏並非杞憂天,上輩子,她莽莽撞撞,的確做了許多丟臉的事情,給黃氏抹黑,但次次的,黃氏未曾指責抱怨過她半句,黃氏最愛掛嘴邊的是自責,自責她沒將自己教好,外邊受了嘲笑,被指指點點,寧櫻想,那時候的黃氏如果是病著,如果是心憂寧靜芸的親事,也會如現般耐心的教她,並非讓她成為別眼中優秀的,而是外跟前,會感覺到自卑,能自信些,活得快樂些。
「娘,會好好學的。」
黃氏欣慰的撫摸著她的髮髻,「櫻娘從來就是聽話懂事的。」
寧靜芸抬手轉著手腕的鐲子,繼續沉默,下山時,遇著清寧侯府的下匆匆忙忙往山上走,基於禮貌,黃氏差吳媽媽打聽,才知清寧侯府老夫病了,下去山下請大夫回來,寧櫻心下疑惑,薛墨山上,清寧侯老夫知情,同為男子的程雲潤該和薛墨打過照面才是,為何捨近求遠去山下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