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事兒別與她說,她不認識我,我不想嚇著她了。」
薛墨瞠目結舌,「你不認識她也知她和她娘中毒,叫我給她們母女治病,還知她在南山寺會遇到危險?慎之,我雖比你小几個月,你也不至於找這種藉口搪塞我。」
譚慎衍心知他不會信,便是他,也不敢信,明明死掉的人,如何又回來了,他不解的同時又慶幸著,「送你的幾車藥材不是白送的,你若不聽,改明日我與伯父說,叫他……」
薛墨求饒,半邊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譚慎衍身上,「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我爹收了你的藥材,你要星星要月亮他都會給你摘,別說是我這個兒子了,罷了罷了,你不說我便不問了,左右不過是兒女情長,風花雪月罷了。」
二人沉默不言到了院子,看丫鬟站在門口,薛墨一把手推開譚慎衍,神色端正,「你不想她知曉你的身份也好,否則,你做下的那些事,估計會嚇得她退避三舍,她可不是嬌養在後宅大院的花兒,骨子裡帶著刺兒,別被她扎到了。」
說話間,兩人進了大門,譚慎衍已斂了心思,看寧櫻的眼神透著陌生來。聽著動靜,寧櫻望了過來,面色微詫,隨即,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小太醫和譚侍郎來了?」
薛墨揚眉,笑著拍了下譚慎衍肩膀,「櫻娘認得他?」
寧櫻頷首,「方才在外邊見過。」
薛墨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譚慎衍,眼裡戲弄之意甚重,一本正經與他說不想寧櫻知道他在背後做的事兒一邊又悶聲不吭在人眼前晃悠,刑部出來的人,果然都是心思扭曲的,見譚慎衍嘴角微動,他忙斂了目光,笑著道,「是嗎?聽丫鬟說你身子不適,可否具體說說。」
寧櫻本想和薛墨說點私事,看有外人在,收起了心思,緩緩道,「沒什麼不適,我娘小題大做而已。」
她話里有所保留,譚慎衍一眼就看得出來是礙於他在場的緣故,不由得臉色一沉,「是不是我打擾你們了,可需要迴避?」目光如炬的望著寧櫻,嘴上如此說,手已拉開椅子順勢坐了下來,傾著身子,手漫不經心的搭在桌上,修長的中指輕輕擊打著桌面,臉色極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