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是自己,聽了這話,寧櫻仍然覺得臉色滾燙,譚慎衍話里的意思是寧靜芸不管怎麼做都是白費心思,尚書府不可能讓她進門,除非給人做妾……
之後,寧櫻有些心不在焉,譚慎衍目光微閃,心裡有了主意,寬慰寧櫻道,「你別擔憂,三夫人性子通透,你與她說說,她知曉怎麼做。」
上一世,若不是黃氏死得早,寧櫻一輩子該都是無憂無慮的,不會經歷那麼多苦楚,也不會連自己死的真相都不知道,如今不同了,黃氏身子康健,寧櫻有人護著,心裡有依靠,會過得幸福的。
寧櫻尷尬的笑了笑,回眸看了眼依偎在一起的兩人,默不吱聲,兩人沿著來路往回走,寧櫻忽然對譚慎衍道,「你怎麼認出那是我姐姐?」若非厭惡寧靜芸,她不保證自己能一眼認出來,而譚慎衍,好似並沒和寧靜芸見過面。
「在刑部久了練就的本事,我能憑一雙手找出誰是小偷,更別說大年三十在寧府見過你姐,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了。」譚慎衍說得雲淡風輕,很快就岔開了話,「人少了,我們放花燈去吧。」
河面漂著各式各樣的花燈,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譚慎衍擔心寧櫻不小心掉進河,固執的伸手牽著她,金桂識趣的退到後邊,心裡卻起了波瀾。
放完花燈,寧櫻去宅子找黃氏,想到自己沒與黃氏一起放花燈,又買了一盞,與黃氏一起托著它放入河面,好看的眸子裡儘是閃爍的燈火,身後,譚慎衍跟著彎起了嘴角。
夜色靜好,他與她過的第一個元宵……
回府後,寧櫻猶豫許久,琢磨著該和黃氏說說,寧靜芸丟人現眼她管不著,然而,黃氏全心全意對寧靜芸,有的事兒該知曉內情,湊到金桂耳朵邊小聲說了兩句,金桂領命走了。
黃氏準備歇下了聽說金桂找她有話說以為是寧櫻出了事,急忙讓金桂進屋,聽了金桂說的話,她面色一沉,寧府和尚書府沒有往來,寧靜芸該是年前在薛府和尚書府攀上關係的,「你回吧,我知道了。」
金桂踟躕會兒,覺得該說說譚侍郎與寧櫻的事情,一晚上,她在旁邊看得分明,譚慎衍常常暗自凝視寧櫻,其中夾雜著難言的情愫,她比寧櫻大一歲,常常聽府里媽媽們說兒女情長,有的事兒隱隱約約明白,故而,小聲稟告了譚慎衍與寧櫻之事。
黃氏眼神微詫,沉吟不言,譚慎衍在她們跟前表現得的確有些不對勁,性子太過溫和,和傳言裡的大不相同,她擺了擺手,道,「我心裡有數,你先回去吧,別在小姐跟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