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快回來了,那可是強有力的對手,福昌不覺得薛墨喜歡寧櫻,然而寧櫻待薛墨的感情有些說不準,如實道,「薛爺快回來了,六小姐和薛爺關係匪淺,少爺該……」看譚慎衍停下來,轉身望著他,福昌咬咬牙,硬著頭皮道,「最初薛爺接近六小姐是為了您,可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譚慎衍冷冷收回目光,篤定道,「墨之不會看上她的。」
福昌撇嘴,不知譚慎衍哪來的自信,若不是因為眼前這位,薛墨不是打小怕女人,薛太醫不知情,若知曉薛墨對避之不及的原因,自家主子別想過安生的日子,得罪一個太醫,後果可想而知,扯遠了,他覺得譚慎衍的話沒說到關鍵,嘀咕道,「薛爺看不上六小姐,可六小姐就不好說了,六小姐和薛小姐關係不錯,若……」
譚慎衍目光一沉,「她敢?」
「我的少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誰知她們心裡怎麼想的,防患於未然總沒錯的,趁著薛爺回來前,你如果能討六小姐歡心豈不是更好?」福昌不敢和譚慎衍對視,低著頭,望著他腰帶上的玉佩,玉佩是老侯爺送的,譚慎衍從不離身,他又想起一件事來,「薛爺贈了塊六小姐皇上賞賜的玉,也不知六小姐怎麼處置的,畢竟是宮裡之物,京城上下都知道這事兒……」
譚慎衍轉過身,明白福昌話里的意思,寧櫻是他的人沒錯,然而畢竟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如果這輩子,她心裡有了別人,他能強迫她不成?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禮部那邊打好招呼了?」
福昌點頭,禮部尚書和譚慎衍關係匪淺,若非譚慎衍網開一面,禮部尚書早年做的事兒被抖出來,官職都保不住,譚慎衍說的這個人情禮部尚書肯定是要賣的,回道,「尚書大人說寧三爺學富五車,才華橫溢,過兩日就上奏皇上,提攜寧三爺做禮部侍郎,只是如此的話,寧家大房和二房會不會鬧事?」
禮部尚書不懂寧伯瑾怎麼入了譚慎衍的眼,那些話都是說給外人聽的,寧伯瑾私底下什麼性子稍微打聽便知曉,庸碌無為,不求進取,靠著寧國忠才有現在安穩的日子,前些日子,清寧侯給寧伯瑾使絆子,不是寧國忠老謀深算,寧伯瑾早遭了算計,哪有之後的升官。
「他小有名氣,禮部右侍郎的位子對他來說有些高了,卻也不是沒能力勝任,左右寧老爺告老閒賦在家沒事兒做,他會敲打鞭策寧三爺的。」至於寧家大房二房,與他何干?
到了圓成的院子,院子裡種的櫻花樹發出了綠芽,譚慎衍蹲下身,「去看看圓成在哪兒,說我有事找他。」
圓成來得快,見譚慎衍席地而坐,手裡扶著一截櫻花樹的枝丫,他笑了起來,「不枉費我夜以繼日付出的心血,待天氣再暖和些,你就能移栽了,對了,上回這院子裡的櫻花樹被人折斷枝丫,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