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眉梢擰成了川字,譚慎衍抬手,輕輕撫平她眉梢的褶皺,笑道,「你別擔心,最遲,到成親時我就回了。」韓家在西南邊境做大,皇上心裡早有忌憚,這次,韓愈主動給了皇上除掉韓家的機會,皇上當然不會錯過。
寧櫻面露憂色,叮囑道,「你小心些。」
「恩。」譚慎衍趁機拉過她抱在懷裡,撥弄著她鬢角的頭髮,常常喝補品的關係,寧櫻的頭髮烏黑濃密,毛躁的幾根長發柔順多了,輕聲道,「照顧好自己。」
這次機會是他自己問皇上要的,很早的時候,他就像皇上表明了立場,他願意追隨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選,哪怕困難重重,他願意像老侯爺當年維護先帝那樣,殺出一條血路,衝破難關。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樹欲靜而風不止,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寧櫻推了推他,揶揄道,「你莫不是趁機占我便宜吧?」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狼來了的故事,寧櫻深有感觸,譚慎衍沒少趁機吃她豆腐。
譚慎衍朝著西窗,陰翳肅殺的眸子忽而漾起了笑,捧著她的臉親了兩口,一副「我占你便宜你有奈我何」的無賴讓寧櫻又羞又惱,斂神道,「你注意安全,福昌跟著你吧,我在京城不怎麼出門,不會遇著事兒的。」
和譚慎衍說親後,黃氏看她看得緊,可能寧靜芸的事兒在黃氏心頭落下陰霾,黃氏怕她遇著什麼事兒,平時的宴會都不讓她參加,晉府的賞花宴她也不曾去,黃氏小心過頭了,寧櫻圖樂得清閒自在,並沒多說什麼。
「以防萬一。」譚慎衍擁著寧櫻,沒有再動手動腳,年後,寧櫻就十四了,一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如此想著,譚慎衍倒是覺得在邊境的日子不難熬了。
寧櫻看他態度堅決沒有反駁,想到老侯爺的身子骨,算著日子,老侯爺沒多少日子好活了,譚慎衍在邊關,也不知趕不趕得回來。
「祖父身子好好的,他奔波了一輩子,如今等著抱曾孫,不會那麼輕易走的。」薛慶平說老侯爺活不過年底,然而,老侯爺挺過來了,精神不太好,卻不至於奄奄一息,心有牽掛,老侯爺捨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