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爾雅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寧伯瑾對月姨娘來說就是她的天,月姨娘,和黃氏一點都不相同。
黃氏是主母,性子剛硬,會心平氣和的和寧伯瑾說話,眼裡絕對沒有月姨娘看著寧伯瑾的那種愛慕的亮光。感情,從眼神就能透露出來。
寧櫻替她擦了擦淚,安慰道,「你別說了,先回去上點藥。」
寧娥被一個姨娘指著鼻子罵如何受得了,她最痛恨的就是姨娘外室,年輕那會她嫁給卓高德,被卓高德的姨娘氣得不輕,她用了些手段,叫她們服服帖帖不敢勾引卓高德,卓高德認為她們死板,身邊能沾的丫鬟全沾了,出門參加宴會,她被那些夫人嘲笑,且是偷偷摸摸的笑話,背著她,大家笑得開懷,她一開口,大家都安靜下來不吭聲了,次數多了,她對那些姨娘小妾的手段愈歹毒,沒人敢背著她偷偷爬卓高德的床,卓高德色膽包天,竟然去動兒媳婦房裡的丫鬟,傳出去,卓府的名聲沒了,她更丟不起這個臉,這樁事剛被她壓下,卓高德又領著外室上門,一樁接一樁,不讓她安生。
寧娥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不知羞恥的姨娘了,想到卓高德的兩個外室,寧娥把月姨娘當做她們,目光充斥著滔天的恨意,「站住,你不過一個小妾,誰給你的膽子大聲說話,這種小妾就該打二十板子賣出去,華媽媽,攔著這個小蹄子,佟媽媽去屋裡搬凳子,三弟妹不懂管教後院的人,我幫她一回。」
佟媽媽伺候老夫人品茶,聞言,並沒有有所行動,月姨娘可是寧伯瑾的掌上寶,誰得罪她就和寧伯瑾過不去,加之寧櫻在,佟媽媽不敢亂來,眼神詢問的看向老夫人,等老夫人的旨意。
「算了,她挨了打,你氣該消了。」老夫人垂了垂眼皮,嘆了口氣,寧娥隨她,性子強勢,受不得人忤逆半句,對姨娘深惡痛絕,可有什麼法子,男人三妻四妾乃人之常情,月姨娘生了寧靜彤,尋常的理由和藉口哪能把她打發了?
寧娥看老夫人面露退意,頗有息事寧人的以為,目光愈發陰沉,「娘,您就是性子軟,才由著一個兩個晚輩騎在您頭上撒野,您別擔心,既然我遇著了,不髒您的手,我替您處置了。」
寧櫻心底冷笑聲,自己家的事兒都管不好,有心思管別人家,卓高德的兩個外室,她想方設法也要把人弄進卓府噁心寧娥,她冷冷的望著寧娥,說道,「姑母一嫁出去的女兒真是好大的能耐,替祖母處置月姨娘?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能耐,思柳,扶月姨娘回去上藥,派人去京兆尹府,說說寧府來了個瘋子,還請他們將人帶走。」
寧櫻看得出來,寧娥好面子,她偏生要她丟臉,京兆尹的府來了,看寧娥如何自處,思柳掙脫桎梏她的丫鬟,跑到月姨娘身邊扶著月姨娘,淚流不止,寧娥手裡的人多,月姨娘本是想討寧娥歡心,讓寧娥不再折騰寧伯瑾,誰知寧娥冷了臉,出手教訓月姨娘,毫不留情,她自己也挨了兩耳光。
「回吧。」今天,不讓寧娥吃點苦頭,真以為三房的好欺負,所有人都得敬著她了,往後愈發得寸進尺。
思柳點了點頭,扶著虛弱無力的月姨娘緩緩回了,寧娥看寧櫻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怒火攻心道,「華媽媽,把六小姐給我抓起來,我倒是要好好教訓她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