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夫的事兒處理好了,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回去吧,卓府的事情多,你住下去不是法子,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準備和姐夫和離了呢。」寧伯瑾這話有些重了,他說得委婉,可其中的意思表達得明明白白,一大把年紀的人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兒回娘家賴著不走,傳出去,寧娥的名聲鐵定是不好了。
寧娥臉色發白,板著臉就欲訓斥寧伯瑾,這個弟弟打小怕自己,哪次不是在自己跟前伏低狀?此刻竟嘲諷起自己來,寧娥氣得面紅耳赤,「我掏心掏肺的為你好,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從小到大,我就讓你好好念書考取功名,哪次不是耳提面命,你去卓府問問,我可有督促過你姐夫半句,你不感念我的好就算了,跟著外邊人一起陰陽怪氣酸我,真的是良心被狗吃了啊。」
寧伯瑾頓時焉了,寧娥耳提面命可不是為了讓他上進,而是彰顯自己長姐高高在上的風範,寧伯瑾不想鬧得姐弟沒了情分,道,「大姐回吧,往後遇著事兒再回來,三房的事兒就牢大姐費心了,澄兒管得好,後宅的姨娘對她敬重,三房一團和氣。」
寧娥臉又白了兩分,寧伯瑾可是軟柿子,沒想到有朝一日,寧伯瑾不聽她的話了,目光怨毒的瞪著寧櫻,揮起手,橫眉冷對。
寧伯瑾下意識的把寧櫻拽向身後,臉色冷了下來,如沐春風的人一旦冷了臉,氣勢不足,卻足以令人畏懼,「大姐想做什麼,櫻娘是我澄兒的女兒,能由著你打?我看你有這個心思管教櫻娘,不如好好約束阿嬌,有其母必有其女,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阿嬌當日做的事兒,往後別想踏進我寧府半步。」
想到卓嬌在亭子裡對譚慎衍暗送秋波,公然挑釁寧娥,寧伯瑾對這個大姐不滿起來,話說開了,他反而沒了顧忌,旁邊的寧伯庸見勢不對,有些話一旦開了口,往後的情分就沒了,他喊了聲三弟,寧伯瑾看他一眼,眉目間噙著冷笑,「大哥不用阻攔我,大姐自己教導出來的好女兒自己會不明白?捫心自問,我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倒是她不依不撓,我看姐夫的事兒也不全然怪他,狗急跳牆,家裡養著位母老虎,換做誰不樂意躲得遠遠的?」
寧伯瑾在禮部不是白待的,他心裡繃著情緒不敢放鬆,和官員打交道的次數多了,如何讓寧娥暴跳如雷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娶妻娶賢,大姐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可有半分賢惠?趁著姐夫還有在意的東西寧府壓製得住他,你還是安生過自己的日子吧,一大把年紀了,別丟人現眼了,姐夫想升官是不太可能了,你安生培養幾個侄子吧。」
說完這句,他牽著寧櫻回了,擔心寧櫻嚇著了,輕聲安慰道,「別怕,你說得對,父親都是三品大員了,若任由人欺負在你頭上,父親做這個官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