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點,她的目光略有猙獰。
可能想著事兒的緣故,倒是沒為難寧櫻,喝過茶,給了寧櫻禮物,譚慎衍扶著寧櫻起身,老侯爺精神不濟,譚慎衍鬆開寧櫻的手,夫妻兩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的扶著老侯爺進了屋,將譚富堂和胡氏曬在一邊,譚富堂面上倒是沒覺得不妥,胡氏的臉則轉成了青色,見三人進了屋,她才湊到譚富堂身邊抱怨道,「慎平和媛媛沒來,怎不見她關心兩句?侯爺,莫不是她不把慎平和媛媛當兄妹?」
這話明顯有挑撥離間的情分在裡邊了,她如果說譚慎衍,譚富堂可能心裡不喜,譚富堂眼中,譚慎衍近日這些差事辦得好,侯府如今是一等,再往上就是公府了,前程都系在譚慎衍身上,譚富堂不會招惹譚慎衍,而寧櫻不同,寧櫻不過是外來的兒媳婦,在譚富堂眼中比不過譚慎衍不說,地位肯定不如譚慎平和譚媛媛,寧櫻身為長嫂,不見弟弟妹妹的影子理應問候聲,而寧櫻隻字不提,不是薄情是什麼?
胡氏料定譚富堂會生氣,依著譚富堂目下無塵的性子,待會寧櫻出來就該挨批評了。
卻不想,這次她想岔了,譚富堂聽了這話只是蹙了蹙眉,臉上未有絲毫不悅,胡氏心裡正納悶,就看譚富堂抬起頭,目光森然的瞪著她,胡氏不明就裡,訕訕道,「侯爺,怎麼了?」
「這門親事是父親的意思,是我和長公主上門求來的,你心裡得有數,家和萬事興,往後慎平和媛媛少不得要慎衍。你得罪慎衍媳婦能有什麼好處?無知。」譚富堂語氣直白,毫不給胡氏面子,他的一生是毀了,譚慎衍是他的兒子,譚慎衍出息,他能感覺到那份光榮,寧櫻是譚慎衍自己向老侯爺求來的,譚慎衍護短,胡氏真敢給寧櫻難堪,譚慎衍不會放過她。
胡氏的本事,哪有譚慎衍的對手?
何況,又有老侯爺護著,胡氏該收斂低調處事,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好好和寧櫻相處,將來譚慎平入仕,有譚慎衍幫襯順遂些,譚媛媛嫁人,有個譚慎衍這樣子的大哥,沒人敢欺負了她去。
胡氏這時候得罪寧櫻,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一雙兒女。
譚富堂又提醒了胡氏兩句,胡氏氣得嘴角都歪了,面上卻笑盈盈道,「侯爺,你放心好了,慎衍媳婦生得花容月貌,我喜歡還來不及,怎會為難她,你杞人憂天了,不見慎平和媛媛,我心裡擔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