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一怔,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她就知道苟志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大展宏圖,譚慎衍看她笑得開心,心裡不是滋味,「你高興什麼?」
「我沒看錯人,苟哥哥是厲害的,在昆州那樣子的地方都能名聲震天,他真的心懷蒼生。」寧櫻毫不吝嗇讚美之詞,「他眉宇正氣凜凜,耿直寬厚,聽說不辭辛苦去村落勸百姓栽種茶葉,昆州城在他任期內大變了樣子,你不知道地震那晚,城內哀嚎遍野,幾乎所有房屋院牆都塌了,縣衙也不例外,但縣衙的庫房卻屹立不倒,官兵們井然有序,各司其職,沒有絲毫慌亂,若不是苟哥哥領導有方……」
「櫻娘……」譚慎衍眸色一沉,低頭咬住了喋喋不休的紅唇,頗有些生氣的用力咬了口,然後長舌直驅而入,到寧櫻喘不過氣了才將她放開,「那是你姐夫,可不會是什麼哥哥,往後不准再喚他哥哥,不然,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想他軟硬兼施都沒能聽她喚聲哥哥,她對苟志倒是熱情。
寧櫻臉頰霎時通紅,杏眼微漾,柔和的眉目間蒙上層動情的迷離,如扇的睫毛閃了閃,回味過來譚慎衍是吃醋了,水潤的眸底閃過笑,捶了他一拳,嗓音沙啞而低迷,「你想什麼呢,他是我娘認的乾兒子,以為誰都像你呢,你真喜歡聽人喚你哥哥,找卓嬌去,那聲譚哥哥可是酥酥麻麻,抑揚頓挫,好不婉轉柔媚呢。」
聽她舊事重提,譚慎衍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深吸兩口氣,抱過寧櫻欺身上去,手繞到寧櫻腋窩下撓她的癢。
寧櫻驚呼大叫,拳打腳踢的掙扎,簾帳內,二人打作一團,金桂守在門外,聽著哭笑不得,但漸漸,裡邊的聲音不對了,金桂臉上起了一絲赧然,望著日頭,暗道,世子爺沒個定性,傳出去,影響的可是寧櫻的名聲,尋思著無論如何都得提醒寧櫻一聲才成。
再起床,已是午後了,寧櫻渾身酸痛,懶洋洋的趴在床頭,細數成親後的日子,寧櫻覺得譚慎衍實在太混帳了,除了這點樂子就沒其他的了嗎?
感受到她埋怨數落的眼神,整理衣衫的譚慎衍的望了過來,饜足的臉清雋無儔,如潭的目光亮了起來,竟有些溫文爾雅,寧櫻嘀咕句衣冠禽獸,譚慎衍充耳不聞,目光仿若有些意猶未盡的落在寧櫻身上,仿佛要透過她身上的被子看透裡邊的風景。
下意識的,寧櫻捂緊了被子,這一舉動讓譚慎衍滿意的笑了起來,「你不想起床就在床上用膳,院子裡的人不敢嚼舌根。」
寧府下人一團糟,譚慎衍不喜寧府的風氣,在他的院子裡,哪怕發生殺人放火的事兒也不敢有人傳出去。
寧櫻碎罵了句,待譚慎衍穿戴好了才喚金桂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