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昌躬身行禮,畢恭畢敬道,「在呢,薛世子來了,和世子爺在屋裡說話,奴才這就通稟一聲。」
「不用,我聽著聲兒過來瞧瞧,你忙自己的事吧,我回了。」看福昌腳步匆匆,明顯有任務在身,她不好耽誤他,譚慎衍和薛墨在書房,金桂說的聲音估計另有其事,她不好多加過問。
正準備離開,誰知譚慎衍從屋裡走了出來,身後的薛墨髮髻凌亂腳步踉蹌,站不穩似的,遇著了,她不好當沒看見,何況她有事情問薛墨,走近了看清譚慎衍衣衫起了褶子,不如薛墨的明顯,可肉眼仍清晰可見,她蹙了蹙,問道,「怎麼了?」
「墨之許久沒來了,我陪他練練身手,你怎麼想著過來了?」
「金桂說書房裡傳來殺豬般的嚎叫,我過來瞧瞧……」二人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看在薛墨眼中極為礙眼,可憐他這會兒渾身上下都疼著,聽著外邊傳來寧櫻的聲音,慌亂的爬了起來,拉扯到身上的筋骨,更是痛不欲生,他在譚慎衍手裡吃了多少虧,可總不長記性。
等等,寧櫻說殺豬般的嚎叫,形容的是他嗎?薛墨忍痛挺直身子,撣了撣衣衫上的灰塵,正欲解釋番,誰知,寧櫻不給他機會,搶在了他前邊開口,「小太醫,你來得正好,我有話想問你呢,現在有空嗎?」
薛墨和譚慎衍的關係沒有公開,她尋思著不知道叫什麼,想來想去還是喚小太醫算了。
薛墨扯了扯嘴角,寧櫻有事情他敢說沒空嗎?認真的點了點頭,「不知嫂子想問什麼?」
他嫂子喚得熟稔,鬧得寧櫻臉色一紅不好意思,揉著手裡的手帕,示意薛墨進屋說話,她要問的是中毒一事,她想知道自己和黃氏是什麼時候中毒的,她記得上輩子黃氏發病的時間比她早,防止中間還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兒。
薛墨不敢亂說話,小心翼翼看著譚慎衍,見他微微點頭後才和寧櫻道,「你和三夫人體內的毒素有些年頭了,這種毒脈象沒有異常,便是我起初也沒發現不對勁,中毒多久我是看不出來的。」
他是大夫不是神仙,什麼時候中的毒想來只有黃氏知道了。
寧櫻皺眉,繼續問道,「這種毒可有其他誘發因素,比如過度勞累,思慮過重,可會加重病情?」
薛墨又看了譚慎衍一眼,他和薛慶平研究這毒很久了,中毒怎麼樣他知道,要說誘發因素不好說,他斟酌道,「中毒的脈象和一般風寒差不多,既是呈現風寒的症狀,你說的勞累,憂思,的確會損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