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的腳舒服些了,準備用膳,這時候,外邊忽然鬧哄哄鬧了起來,寧櫻朝外看了眼,給金桂使眼色,金桂站起身很快就出去了,遠門外像是打起來似的,聲音嘈雜,聽不真切。
飯桌上的涼拌牛肉片果然是她最愛吃的,麻辣帶勁,涼涼的,一點不油膩,一盤子很快見了底,吃得差不多了,金桂才從外邊回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金桂跟人打過架似的,髮髻上的簪子松松垮垮不說,月白色的衣衫上留了兩個腳印,寧櫻皺眉,臉冷了下來,「怎麼回事?」
「國公夫人身子不舒服,青竹院的人請大夫來看,大夫說夫人頭暈眼花,四肢無力,是中暑的症狀,白鷺問陶管家知曉青湖院開始用冰塊了,為國公夫人抱不平,帶著人要闖進來。」金桂扶了扶髮髻上的簪子,青湖院沒有譚慎衍的命令誰都不准進,白鷺帶了幾個婆子來勢洶洶,金桂擔心她們吵著寧櫻,不讓她們進,誰知,白鷺她們有備而來,要硬闖,雙方這才打了起來。
金桂知道寧櫻和黃氏早先中毒之事,譚慎衍叮囑過她為了防患於未然,不能讓外人來青湖院,早先,白鷺借著清水院的假山來青湖院的偏院讓聞媽媽心生警惕,聞媽媽稟了譚慎衍將假山堵起來了,眼下,外邊的人想要來青湖院,除非守門的婆子放行,不然是不可能的。
「她來做什麼,陶管家做事穩妥,往青湖院送了冰塊,青竹院也不會落下,夫人為何又不好了?」因著這事兒,寧櫻沒了心情吃飯,讓丫鬟進屋把碗筷收拾了,問金桂可有受傷。
金桂微微一笑,拍了拍身上的腳印,輕快道,「沒事兒,白鷺帶來的婆子厲害,奴婢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奴婢在昆州可是幫老百姓端茶遞水幹過活的,她們常年居於後宅,奴婢可不怕她們。」金桂被人踢了兩腳,但她一點不覺得疼,在昆州那會,她和聞媽媽她們去昆州城幫苟志他們燒水,偶爾還要幫忙抬東西,力氣大著呢,哪是後宅婆子就把她們束縛住的。
「沒吃虧就好,白鷺是母親跟前的紅人,想來是母親心裡不舒坦了,你找陶管家問問冰塊可給青竹院送去了。」胡氏被譚富堂禁足還不知收斂,不太符合胡氏的性子,胡氏能籠絡譚富堂的心,從寒門小戶之女做到這個位子,手段一等一的好,不像沉不住氣的。
金桂從善如流道,「聞媽媽聽說白鷺來的原因就找人問陶管家去了,陶管家說青竹院和青湖院的冰塊是同時送的,不過青竹院離得遠,到的時候晚了一刻,不礙著什麼。」
想到白鷺在她手裡吃了虧,金桂心裡高興,白鷺暗中踢了她一腳,她見縫插針補了兩腳,管家帶著人將她們分開的時候,白鷺齜牙咧嘴的喊疼呢。
寧櫻細細一想就知是胡氏故意找茬了,「你讓聞媽媽打聽打聽二爺的事兒,二爺是不是在外邊惹禍了。」為了兩名小妾,胡氏和譚慎平關係不太好,譚慎平自小養尊處優,不懂人心險惡,全部心思都撲在賭錢上,胡氏對這個兒子捨不得打捨不得罵,若非這回礙著譚慎平自己的名聲,納妾之事胡氏不會說什麼。
胡氏按耐不住找她的麻煩,說不準背後和譚慎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