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旁若無人的走了,還不忘秀一回恩愛,薛墨胸口的氣不上不下,但看二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清晨,陽光暖暖的照在兩人身上,綠草紅花,說不出的和諧。
薛墨不知為何,心裡竟覺得分外難受,直到譚慎衍和寧櫻走得不見人影了,他才垂頭喪氣的退了回去,望著清冷的書房,心裡竟生出許多哀怨來。
不一會兒,貴榮進了屋,見他失魂落魄,安慰道,「主子,您別難受,昨日是被誤傷了,譚世子擔心您夜裡難受,在書房守了您一宿呢。」
薛墨怔怔的抬起頭,眼神落在貴榮臉上,心底突然有了想法,眼神一亮,「貴榮啊,明年,明年這時候,爺我也是溫香軟玉在懷,用不著你們可憐了。」
貴榮不解其意,放下手裡的藥碗,推開窗戶,「主子,您是喝藥還是……」貌似沒有選擇,貴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喝藥?」
可能有寧櫻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前,此時聽著貴榮的聲音,薛墨覺得分外難聽,動了動胳膊,只覺得整隻手使不上力氣,羅定,十個他加起來約莫才是他的對手,如何就碰到他了?
「昨日你看著羅定了?」
貴榮想了想,算是看見了吧,一身黑衣,一掌劈開薛墨,撲上去差點要了薛墨的命,好在譚慎衍反應及時,否則的話,薛墨真的是凶多吉少。
薛墨抬腿就給了貴榮一腳,「看見了,看見了還不出手救爺,你眼睛長哪兒去了,怎麼沒個眼力?」
貴榮訕訕,他嚇得不輕,絲毫沒回過神,哪想到救薛墨,知曉錯在自己,貴榮不為自己辯解,任由薛墨撒氣,待薛墨氣撒得差不多了,貴榮才好氣道,「主子,您不是說踢腿打人是婦人才會做的事兒嗎?」
貴榮記得,薛墨是這麼形容譚慎衍的,怎他自己又……開始……婦人行為了……
頓時,書房響起震天般的嘶吼,「貴榮,明日去馬房餵馬,別在我跟前晃悠……」
「我記得小太醫不是這種性子,他醫術高超,見識淵博,談吐優雅。」寧櫻回想起她記憶里的薛墨,和眼前的薛墨大不相同。
譚慎衍牽著她,望著陽光下濕噠噠的迴廊,道,「可能薛叔離開太醫院,薛姐姐去了蜀州,而我自顧不暇,他再不收起脾氣,誰會縱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