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見狀,找手帕給寧櫻擦手,認錯道,「是奴婢思慮不周,還請小姐原諒。」
譚慎衍快一步捧起寧櫻的手,含在嘴裡吸允了下,眉目凝重,沒有一絲旖旎之色,弄得寧櫻一時忘記了說什麼,譚慎衍放下寧櫻的手,替她收了手裡的針線籃子,倪著金桂道,「往後別再讓我聽著「小姐」二字,國公府沒有小姐,只有世子夫人。」
寧櫻嫁給她快一年了,身邊的奶娘丫鬟仍稱呼她為小姐,他不滿多時,礙著寧櫻沒吭聲,此刻聽到金桂的話,不滿更甚。
金桂惴惴不安,點了點頭,慢慢退了出去,遞話的人有兩撥,一個是寧成昭派來的,一個是熊伯,黃氏身邊的人。
「我沒事,你嚇金桂做什麼,你不是說稱呼不重要嗎?怎麼又開始計較起來了?」寧櫻拿手帕擦了擦手指,垂下手,以免譚慎衍見著又流血不痛快,她看著譚慎衍,「父親他們犯了何事?」
「我整日在府里,如何知寧府的事兒,刑部沒有收到消息,想來皇上派其他人做的,你坐著,我出門瞧瞧。」譚慎衍的心思不在京城,寧府的事兒他真不知道。
寧府也就寧國忠那點事兒再沒其他,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他叫來福昌,讓福昌去打探,自己去了刑部,白鷺被他關押在其他地方,刑部里的人是找人頂替的,一個無惡不作的惡霸,譚慎衍命人將他押出來,裝模作樣的拷問一番,有讓人押回牢房,翻閱了下卷宗,白鷺家世清白,沒有可疑之處,嫣紅是譚媛媛院子裡的人,譚媛媛說嫣紅是當初白鷺給她挑的,譚媛媛不喜歡嫣紅伺候,甚少過問嫣紅的事兒。
等人的時候他瞅了眼天色,樹梢的蟬鳴聲透過院牆傳了進來,監牢里的人都聽到了,心裡不由得奇怪,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譚慎衍闔上卷宗走了出去,幾人面面相覷,暗道,莫不是外邊的蟬鳴打斷了譚慎衍思路,譚慎衍質問衙門裡的人去了?
譚慎衍喜歡在監牢翻閱卷宗就是喜歡監牢清靜,譚慎衍處理公務,監牢里的獄犯安安靜靜睡覺,不敢露出丁點響動,否則,擾了譚慎衍辦公,吃苦的就是他們了。
走出監牢,譚慎衍放慢了腳步,守門的獄卒躬身作揖,院子裡是灑掃的衙差,譚慎衍瞅了眼,不疾不徐的朝前邊衙門走,轉過拐角,拿著掃帚的衙差忽然走了過來,低著頭,譚慎衍停下來理了理袖子,忽然,一片樹葉滑落,恰巧落入他手上,他漫不經心的握住,繼續朝前邊走。
福榮駕著馬車候在門口,他比譚慎衍先聽到那聲蟬鳴,心知出了事兒,先駕著馬車出來,果不其然,很快譚慎衍就出來了,福榮躬身行禮,說了寧府的事兒,傳信的人只說了寧伯瑾他們被抓走,具體緣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