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忠老態龍鍾,貪污之事對他的打擊大,反應大不如從前,聽著寧伯瑾的話,他才回過神,呵斥秦氏道,「你胡言亂語什麼,還不趕緊回屋做自己的事兒?」
官商勾結的罪名壓下來,不止寧府,劉家也難逃其罪。
羅淮安眉目揚笑,不肯放過他們,「二夫人說的可是皇商可是劉家?劉家在晉州有金礦,手裡銀錢堆積如山……」
「二嫂,我寧府和劉家清清白白,你若亂說,別怪我寧府廟小,容不得你了。」寧伯瑾知道皇上最厭惡什麼,官商勾結易損朝廷根基,皇上是萬萬容不得的。
私底下往來是回事,被人擱到檯面上,就是抄家砍頭的大罪。
追上來的寧成昭聽著寧伯瑾的話,忙拉了秦氏回去,這件事突然,他正逗弄平安,聽到風聲讓人給寧櫻去信了,老夫人死後,他們安安分分守孝,此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寧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後邊不知會如何呢。
秦氏本來心裡不太服氣,但看幾人皆義正言辭的望著自己,秦氏心知自己說錯了話,由寧成昭扶著,不肯多說。
羅淮安有要事在身,沒和秦氏磨嘴皮子,帶著人走了,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院子裡的丫鬟婆子腿軟的蹲坐在地方,淚流滿面,秦氏見他們出了門,整個身子一晃,差點摔了下去,好在寧成昭扶著,沒丟臉。
雙手顫抖的搭著寧成昭手臂,害怕道,「老大,老大,你爹他們是怎麼了?」
寧成昭也不知發生了何事,皇上辦案,沒驚動刑部和大理寺說不過去,他看向邊上神思恍惚的柳氏,心下一沉,這些日子,他們沒出門,寧伯庸可是沒閒著,如果寧伯庸在外鬧出什麼事兒,連累整個寧府也說不準,當即,他問道,「大伯母,大伯父這些日子在忙什麼?」
寧伯庸野心勃勃,寧伯瑾剛入禮部那會,寧伯庸心態還算平穩,等他自己去了戶部,行事作風愈發就不太一樣了,急功近利,自私了許多,他理解寧伯庸的心情,在寧府,寧國忠對他寄予厚望,當成寧府的頂樑柱教導,結果被不務正業的寧伯瑾搶了先,他不奮起直追,待寧伯瑾坐穩了,他們都該避讓,沒準還會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