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天生臉有雀斑,打小不怎麼出門,外邊的宴會她更是不參加的,認識她的人少沒什麼好奇怪的,至於墨之看上她哪點,我也不知,有些東西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真追究個原因出來,反而不夠詩情畫意了。」譚慎衍想寧櫻閉眼休息會兒,不想她想東想西的,說話極為細緻,以免寧櫻勞神。
寧櫻嗤鼻,「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舞文弄墨了,我以為你只看到好處,不嚮往風雅呢。」
譚慎衍沒急著辯駁,手滑至寧櫻屁股上,揉了兩下,噙笑道,「你說得不錯,我看人看物只看對自己有好處的地方,你可知我看上你哪點嗎?」不等寧櫻回答,他自顧說道,「入手盈握尚有餘足,這點,許多人都比不上。」
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寧櫻胸前,寧櫻閉著眼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手在他脖子上掐了一把,「你就胡言亂語吧,我懶得理你。」
譚慎衍穩穩抱著寧櫻,想著他看上寧櫻哪點了,約莫是人身份低,骨子裡確有幾分傲氣吧,如今,寧櫻收斂了性子,不如上輩子他初認識她的時候潑辣,但也不是任由人欺負的性子,寧櫻審時度勢,進退有度,不管什麼事兒都遊刃有餘,心裡有主意,不會被外邊的事情迷了眼,這才是難能可貴的。
胡氏沒挑中合適的人選,還被一眾人冷眼相待,心裡憋屈了好幾日,有心再辦一場宴會,譚富堂不肯了,讓她好好待著,不准再辦賞花宴,只因朝堂出了事兒,有人彈劾譚慎衍濫用私刑,段瑞離開京城後死了,段岩重喪子之痛無法傾訴,決定回京找譚慎衍討個說法,清寧侯府的程雲潤也死了,程家老夫人告到太后跟前,讓太后娘娘為程家做主。
一時之間,譚慎衍又被人推到了風口浪尖,黨同伐異,濫殺無辜,私設刑堂,譚慎衍四面楚歌。
早朝上,多是請皇上下令徹查譚慎衍利用職位謀取私利之事,齊老侯爺站在前邊,哪怕齊家被下令徹查,他處變不驚,面上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譚慎衍站在紹興的身後,面對眾人彈劾,他眸色平靜,面不改色,嘴角似噙著若有似無的笑,不過眾人朝著大殿上首,倒是沒人發現他在笑。
御史台的人彈劾完畢,大殿上安靜下來,皇上翻閱著彈劾譚慎衍的奏本,不發一言。
良久,皇上闔上摺子,微微抬眉聲掃了眼大殿內黑壓壓的人群,聲音渾厚有力,「譚愛卿,你怎麼看?」
譚慎衍漫不經心整理著官服,往左一步站了出來,俊逸的五官因著嚴肅的神色染上了凝重之色,但沒有丁點慌亂,「段同知的長子,不學無術,於大街上調戲良家婦人,百姓積怨已久,礙於段尚書的威望不敢站出來指責,段尚書被貶官,段瑞不懂收斂,繼續為非作歹,年前臘月二十五,偷偷擄走城南李記掌柜的兒媳,隔天人送回去只剩下半條命,微臣身為刑部尚書,尋段瑞去刑部問話,並無錯處,隔天段瑞離開刑部還好好的,離開京城沒了命如何怪在微臣頭上?段同知為官身,縱容其子為非作歹,調戲婦人,視人命為草芥,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段同知的為人,微臣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