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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

「恕州之事,交給你刑部徹查,段岩重是愛民如子還是中飽私囊不顧百姓死活,務必查清楚,這等打著百姓安居樂業罔顧百姓餓死街頭的人,朝廷容不得。」皇上神色肅然,面露厭惡之色,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文武百官心神一凜,齊齊跪下,「皇上英明。」

張御史明白,皇上話里的意思算是將段瑞的罪名做實了,他若繼續說譚慎衍殺害段瑞就是給譚慎衍邀功了,他又說起程雲潤之死,以及寧伯瑾任禮部侍郎的事情的來,一定要將譚慎衍置於死地似的,頗為不依不撓。

譚慎衍站在中間,長身玉立,身子凜凜,渾身上下散著浩然正氣,不卑不亢,從容應對。

程雲潤之死的致命傷是在避暑山莊留下的,當時太醫用錯了藥,和譚慎衍無關,至於寧伯瑾的事兒,有禮部尚書出面作證和譚慎衍無關,誰敢強行加到譚慎衍身上,一場辯論下來,譚慎衍毫髮無傷,張御史到後邊力不從心,想到譚慎衍報復的手段,後背衣衫都濕透了。

「微臣行的端做的正,張御史的話更加證明的微臣的清白,既然微臣是無辜的,以下,就輪到微臣說了……」

朝堂上眾人大氣都不敢出,譚慎衍語氣溫和,將葉康之死娓娓道來,還涉及到晉州金礦之事,六皇子清清白白,乃承恩侯府嫁禍給六皇子的,葉康也是承恩侯殺人滅口,滿朝譁然,不敢有人站出來為齊老侯爺說話,這關頭,誰站出來誰就是死。

張御史額頭冷汗淋漓,正想起身退回去,但聽譚慎衍不痛不癢道,「說來也奇怪,張御史目下無塵,鐵面無私,承恩侯的事情出來有些日子了,御史台卻遲遲沒有動靜,倒是在段瑞那種人的死上下足了功夫,是同為父親的緣故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得張御史雙腿一軟又跪了回去,哆嗦著唇,說不出話來。

齊老侯爺依舊從容,插話道,「譚尚書把事情栽贓到我齊家頭上,想必是有萬全的準備,晉州金礦的事早已結案,葉康的死即使真是刑部劉潛而為,和我齊家有什麼關係?我齊家素來不和六部走動,譚尚書的話,還請解釋一番。」

「微臣勤勤懇懇,從不冤枉一個好人,葉康和承恩侯往來的信件,劉潛收了承恩侯的銀票都在微臣手裡。」譚慎衍揚著眉,一臉輕鬆,當日將卓嬌嫁給劉潛是福昌瞞著他做的,卓嬌日子艱難,沒料到能為他找出劉潛這條大魚,各府存入錢莊的銀票有特定的標識,錢莊的掌柜不知,只有將兩張銀票同時送去錢莊請掌柜鑑別才鑑別得出來,劉潛拿了承恩侯府的銀票給卓嬌,卓嬌去悠玉閣買首飾,輾轉落到他手裡,只能說承恩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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