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嬌心下害怕,朝著寧櫻破口大罵,此時,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聲音急促,片刻的功夫,黑色駿馬停在了寧櫻跟前,一身黑色官服的譚慎衍勒住韁繩,利落的從馬背上跳下,三步並兩步的走向寧櫻,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確認她相安無事後,抬腳一踢,將卓嬌踢出去十幾步遠。
他用了力氣,卓嬌躺在地上,許久沒有爬起來,譚慎衍朝福昌等人揚手,語氣冰寒,「把她送去刑部。」
他來接寧櫻的路上,瞧見有兩人鬼鬼祟祟,經過他身邊時,他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櫻花香,他對香味算不得敏感,但屋裡常常燃這種薰香,且全京城,拿櫻花做薰香的估計只有國公府的,他不由得多留了個心眼,追上去瞧個究竟,沒想到卓嬌對他下毒,他不知卓嬌哪兒來的薰香,不敢輕舉妄動,沒料到卓嬌是來刺激寧櫻的,他怒急攻心,抬腿時沒想讓卓嬌活命。
「你沒事兒吧。」譚慎衍扶著她,上上下下檢查番,寧櫻搖頭,回握著他的手,卓嬌這點手段登不上檯面,她轉身和黃氏道別,黃氏知道她們有話說,沒有挽留,送她們上了馬車,側目看了眼被人押著的卓嬌,她嘴角溢出了鮮血,頭無力的垂著,身形狼狽,由著人拖著走了。
馬車上,寧櫻將卓嬌的話轉述了番,譚慎衍臉色越來越難堪,挽著他手臂,輕聲道,「你也別生氣了,我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上她的當。」
卓嬌估計自己都沒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那副樣子,誰會看得上。
譚慎衍臉色緩了緩,指腹摩挲著寧櫻手上的疤痕,被鏡框劃破的口子留下了一道疤,眼色變淺,乍一眼瞧不出來,一摸的話格外明顯,譚慎衍點了點頭,問道,「她手裡為何會有薰香?」
若不是卓嬌拿這個引他上鉤,譚慎衍不會上當。
寧櫻解釋了原因,譚慎衍目光陡然一沉,「她真是魔怔了,虧得你聰明沒入她的圈套。」
卓嬌和劉潛不能和離是他插手的緣故,卓嬌如果夠聰明,知道做什麼對自己有利,她竟主動找到寧櫻,別怪他心狠手辣。
「我瞧著她是真的心悅你的,為了你可謂不折手段,連這種法子都想出來的,你要不要憐香惜玉一回。」寧櫻笑著打趣譚慎衍,清明澄澈的眼底儘是揶揄。
譚慎衍拉著她坐在腿上,手放在她肚子上,笑道,「全京城上下看中你相公的人數不勝數,真要憐香惜玉的話,不用去衙門了,從城北到城南,城東到城西,夠忙活好幾年了。」
「你還上臉了,想得美。」寧櫻和卓嬌那番話可不是虛張聲勢,卓嬌進了國公府,她有的是法子折騰得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