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慎衍低頭,嗅了嗅她脖頸間香胰的味道,瓮聲瓮氣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所以我還是老實待在衙門好了,對了,寧府的事兒墨之和我說了,寧靜芸還真是下得去手,這等事都做的出來。」
他呼出的熱氣噴在寧櫻脖頸間,痒痒的有些酥麻,她掙扎了兩下,緩緩道,「她是貪戀虛榮,捨不得富貴生活,父親打定主意要把她送去福州了,榆錢養在娘膝下,來日姐夫他們回京再把榆錢送回去。」
譚慎衍冷冷一笑,「你說寧靜芸給榆錢下毒是捨不得寧府的好日子?這你可想錯了,她心眼多著呢,愛慕虛榮,她眼中,身份地位才是她追求的。」
聽他話裡有話,寧櫻回眸瞅了他一眼,蹙眉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
譚慎衍圈著她,答非所問道,「文寧侯府五少爺的原配死了。」
「這和她有什麼……」剩下的話,被寧櫻咽了回去,她有些難以置信,喃喃道,「不會吧。」
「她能自己跑去清寧侯府做妾,有什麼事兒是她做不出來的。」薛墨來寧府給榆錢看病,擔心寧櫻遭了算計,讓福昌特意查了下,不查不知道,查出來的結果讓人瞠目結舌,這等事兒傳出去,寧靜芸遭殃,寧府上上下下都完了,首當其衝被人詬病的就是寧櫻,譚慎衍當然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她,她怎麼敢?」寧櫻實在想不明白,苟志哪兒不好,一次次被寧靜芸踐踏,說親後,寧靜芸去清寧侯府的事兒,苟志既往不咎,寧靜芸不知悔改,又鬧出這種事,水性楊花,恬不知恥,哪怕是親姐妹,寧櫻打心眼裡瞧不上寧靜芸,寧櫻張了張嘴,聲音有些迷糊,「她上輩子不是這樣的。」
譚慎衍冷笑更甚,「上輩子苟志一直在京城,岳母纏綿病榻沒多久就去世了,岳父又不管後宅之事,她知道沒人給她收拾爛攤子,凡事自然要小心謹慎,何況苟志出息,平步青雲,受皇上器重,她要的身份地位苟志給了她,她有什麼不知足的?」
這個女人,譚慎衍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執著,生了孩子都不安生,想想也是,懷孕那會,費盡心思要回京,說不定懷孕也是她算計的。
不過這是沒有根據的話,譚慎衍沒和寧櫻說。
寧櫻有些回不過神,「那榆錢……」
「昆州地方的人如何入得了她的眼,榆錢是苟志的孩子,若不是你回來,沒人發現榆錢是中毒,她把劑量把握得好,打的目的不只是留在京城這麼簡單。」譚慎衍索性把福昌查出來的事情全告訴了寧櫻,寧靜芸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她住在寧府的話遲早會被發現端倪,她給榆錢下藥,一方面是留在京城,一方面是想從寧府搬出去,搬回苟志買的宅子,她自己當家作主,方便她行事,不成想寧櫻讓薛墨去寧府,破壞了她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