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昌搖頭,回眸瞅了眼緊閉的窗戶,嘆氣道,「估計沒醒,不知他到底遇著什麼事情了,羅叔不是接應他去了嗎?怎麼傷得如此嚴重。」
羅定皺了皺眉,羅平一直和他們保持書信往來,信從十日前就斷了,他們知道中間發生了事兒,可山高水長,他們鞭長莫及,想到羅平可能遇險,羅定心下煩躁,煩躁後又升起少許著興奮,許多年,不曾遇到像今日這樣的事情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英雄總有了用武之地,想不興奮都難。
「不管什麼事情,鐵定是大事,你守著,我去周圍轉轉,看看那些人昨日可有留下蛛絲馬跡。」但凡人來過,都會留下足跡,羅定想,說不準能發現什麼秘密,他搓著手,如鷹阜的目光四下逡巡著,高大的背影消失於淅淅瀝瀝的雨中,很快不見了蹤影。
門吱呀聲從里打開了,福昌身子一顫,立即站了起來,薛慶平提著藥箱,側身和譚慎衍說話,「太后年紀大了,病情反反覆覆,從沒聽說過中毒,昨晚的事兒乃早有預謀,你小心些,小墨的身子不宜抬動,暫時在這邊養著,過兩日我再來看他。」
譚慎衍還穿著昨晚的衣衫,被雨淋濕的衣衫已經幹了,譚慎衍傾著身子,陰沉的臉上有了些許緩和之色,「薛叔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墨之的。」
「你忙你的事兒,待會讓福昌去藥鋪找掌柜的開些藥,不管來多少人,保證他們有去無回。」薛慶平抬眉掃了眼床榻上昏睡過去的薛墨,臉上的疲憊轉為擔憂,「他傷得重,我讓紅綾過來服侍。」
女子做事心思細膩,男子無論如何都比不上。
「成。」譚慎衍送薛慶平離開,薛慶平說起早先的事情,他不知薛府有奸細,如果不是譚慎衍反應快,還抓不到人,「那人怎麼樣了?」
「處理了,薛叔可有什麼疑慮?」起初他聽福昌說找薛慶平身邊的大夫給木石灌了猛藥他就心裡存著疑惑,那種藥是薛慶平研究出來的,尋常大夫如何會將那種藥帶在身邊,抽絲剝繭,果真發現了貓膩,那位大夫和太醫院的副院正有關,太醫院素來不參與朝堂之事,木石是承恩侯身邊的人,卻是別人安插在承恩侯身邊的。
他和皇上商量留住承恩侯府,除了利用承恩侯府藉機給幾位皇子封王賞賜封地外,再者就是查探幕後真兇,此時福繁昏迷著,等福繁一醒,背後之人就無處遁形了。
現出真身,對付就容易多了。
薛慶平讓譚慎衍不必相送,想到昨晚的事兒,譚慎衍心有餘悸,薛墨自幼跟著他練武,遇到壞人尚且能應付一二,可薛慶平手無縛雞之力,一人回去他不放心,猶豫片刻,譚慎衍吩咐人備馬車,堅持送薛慶平回程,另外,他還有事做。
背後之人步步為營,不知路上有沒有埋伏,小心為上,他與薛慶平一道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