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年齡最小,無論是立長還是立嫡,都輪不到他。
可能,後宮的幾位妃嬪和她有同樣的想法,都沒暗中對付六皇子,如今來看皇上卻快要成功了,若此次除去她,沒人反駁立六皇子為太子了,不得不說,皇上為了心愛之人,隱忍這麼多年,真是煞費苦心。
宮女撐著傘,皇后娘娘髮髻上的鳳簪歪了,她扶了扶,和三皇子並肩而行,她忽然問道,「你父皇的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她不明白的是譚家為何要站在六皇子一邊,支持三皇子,成算更大,且譚家的身份地位,根本無須把自己陷入此等艱難中,但譚慎衍站隊了,沒挑明支持六皇子,可一言一行都是為六皇子打算,除掉韓家,約莫就是為六皇子鋪路了。
三皇子低著頭,神色不明,「我知道什麼,父皇心裡想什麼誰都不知道,母后別想多了,還是想想怎麼洗脫眼前的嫌疑吧,遲了,恐會生變。」
皇上不懲治皇后乃是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一旦皇上查清楚,說不準會借著這個機會除掉皇后,有的事情,不用他多說,皇后認真一想就知道了,在皇上來看,皇后生死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死了更好。
皇后娘娘心神一凜,帝王最是無情,然而偏偏,皇上心裡住著人,她嘲諷的笑了笑,「母后知道了,你回宮吧。」
大殿內,譚慎衍和皇上說了一番話,太后夢,今日沒有早朝,皇上命薛慶平診斷太后中了什麼毒,無論如何要抓住真兇,對皇后之事,他心裡卡著一根刺,遲早是要拔掉的。
殿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譚慎衍走出宮殿,不遠處的宮門站著一名石青色服飾的太監,譚慎衍掃了眼他腰間的腰牌,靜默無言,太監恭順的給他行禮,壓低聲音道,「三皇子說有些時日沒見過您了,得了一本兵書,說想與您請教,還請譚尚書賞臉。」
緊要的關頭,譚慎衍不敢和皇后一黨聯繫,三皇子心思通透,不會不知道其中利害,譚慎衍上下審視著太監,目光如炬,片刻才將視線挪開,望著遠處的天際道,「春雨綿綿,這會兒雨停了,該會晴朗幾天了,我還有事情處理,麻煩公公轉達三皇子,近日估計沒空了。」
昨晚有太監冒充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傳旨封城,來龍去脈沒查清楚,管理內務府的是順親王,順親王心性豁達,八面玲瓏,不會平白無故給皇后身上潑髒水,皇后娘娘暫時是安全的,至於以後,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