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譚慎衍讓他們離開,幾人只覺得肩頭一輕,走了幾步,聽譚慎衍道,「此事待太后事情過是要追究的,你們準備好了。」
幾人面色慘白,灰頭灰臉的離開了。
譚慎衍將積壓的公文全部翻了一遍,走出刑部,已經是傍晚的事情了,下了雨,到處霧蒙蒙的,看不真切,太后中毒嫁禍給皇后頭上的事情犯不著他操心,三皇子一定會想法子洗脫皇后嫌疑的,且在最短的時間裡。
回到青湖院,他才發現一整天沒吃東西,寧櫻胃口不錯,陪著他吃了許多,問起宮裡的事情來,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喪事是要大辦的,只是不知能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讓太后娘娘安息。
「太后娘娘的事情有內務府辦,兇手跑不了,你多吃些,待會我陪你散散步。」夜裡他還得去宅子看看薛墨和福繁怎麼樣了,恐不能留在家裡。
寧櫻道不用,「你忙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對了,母親為二弟說了門親事,讓我去青竹院商量提親的事宜,母親和父親守孝,二弟提親的事情會落到我頭上。」
譚慎衍不悅,「你忙活什麼,我讓父親自己看著辦,父親在家裡沒事兒,正好找些事情給他做,你別管,讓你去青竹院你也別去。」
寧櫻和譚慎衍想到一起去了,譚慎平的親事,她身份尷尬,辦得再好也得不到胡氏一句稱讚,辦得不好,被胡氏埋怨不說,外人也會說三道四,典型的吃力不討好,寧櫻不想插手。
吃過飯,寧櫻催促譚慎衍離開,讓金桂給他準備了兩身衣衫,「你別來回奔跑,好好休息,府里的事情不用擔心。」
事情多,譚慎衍來來回回跑不是法子,索性把外邊的事情辦完了,有了空閒再回來也好。
看著金桂收拾的包袱,譚慎衍失笑,「人家巴不得丈夫留在家裡,你反而把我往外邊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譚慎衍一頓,「我不愛舞文弄墨,如何會說這種話。」
金桂遞過來的包袱他沒有拒絕,提在手裡,和寧櫻說了幾句話才緩緩走了,和往常一樣,穿過青湖院的垂花門,步子陡然加大,身後的福榮清楚譚慎衍的性子,再火燒眉毛的事兒,在寧櫻跟前從容淡定,跟什麼都沒有似的。
他亦步亦趨的跟著譚慎衍,聽譚慎衍道,「給薛太醫去信,盯著容妃,讓府外的眼線注意白家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