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長姐做錯了什麼事父親要打她?
不能吧,他仰起頭看牆上的木棍,譚盛禮出去時沒拿,應該不會動手吧。
「無事。」譚振業食指摩挲著桌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譚振興撇撇嘴,又去和譚振學嘀咕,「三弟怎麼了?」陰著臉,活像誰買柴沒給錢似的,定有什麼事發生。
「應該在想秦秀才問的問題吧。」回家時秦秀才拿了兩個問題來問,他們只回答了其中一道,剩下的一道不知怎麼回答,他現在都想著呢。
譚振興:「……」譚振業就不是那樣的人。
他歪頭,想和譚生隱說兩句,譚生隱起身徑直走了,「振興哥,我趕雞回雞籠。」
譚振興:「……」怎麼覺得所有人都不待見他呢。
又等了片刻,譚佩玉回來了,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譚振興忙跑上前,非常小聲地問,「長姐,你犯什麼事了?」
父親從不無緣無故打人,必然是譚佩玉做錯了事。
譚佩玉搖頭,想說無事,轉而想起父親的話,說道,「父親說晚兩年再給我說親。」
譚振業抬眸,黑漆漆的眸子驟然清亮,譚振學未有任何反應,繼續想著白天的題,譚振興則是鬆了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太晚了吧。」難怪譚佩玉會哭,換他他也會哭的。
早成親早生子早享福不好嗎?
這事父親做得不地道,譚振興安慰譚佩玉,「長姐別哭了,我去和父親說說情。」
門外站著的譚盛禮:「……」
時隔21天,譚振興終於又挨打了,當那久違的嚎啕大哭聲響起,譚家眾人無不扶額,小心翼翼這麼多天,還是沒能逃過這劫,命!
便是會說話的二丫頭都拍著手歡呼,「爹爹,爹爹!」
譚振興:「……」小小年紀就幸災樂禍成這樣,幸虧是閨女,是兒子不得氣死他啊。
不是,是兒子的話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他氣什麼氣啊。
這晚,回屋後的譚振興取下成色還新的木棍,來回擦拭撫摸,半夜醒來給女兒把尿的汪氏睜開眼,猛地看譚振興抱著根木棍來回晃,五官扭曲,面龐猙獰,差點沒嚇死過去。翌日清早,譚振興出門她就起了,偷偷去找譚佩玉說了此事,譚佩玉想想不對勁,又去找譚盛禮:譚振興被打太狠,腦子有問題了。
難怪特意進山砍了根樹,剝皮後細細打磨光滑,竟是落下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