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山抿唇笑了。
譚振業:「……」
於是他又看了幾個鋪子,沒有任何意外,都是徐冬山的,也就說徐冬山在這條街有十幾個鋪子,譚振業:「……」
長姐到底嫁給了什麼人?
旁邊譚振興得知徐冬山鋪子這麼多,不禁想到自己對徐冬山幫鄰里挑水的事,那時他就說過,他如果腰纏萬貫,他也挑水不要錢,沒想到是真的,徐冬山真的腰纏萬貫。
「嗚嗚嗚……」譚振興抹淚,「嗚嗚嗚,長姐總算苦盡甘來了。」
譚振業卻不如之前歡喜,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徐冬山,眼神陡然凌厲許多,「你守著平安街不肯搬走就是因為鋪子的緣故?」
商人重利,他姑婆嫁給商人,最後落得自盡的下場,譚振業不願譚佩玉走姑婆的老路。
注意到他態度有變,徐冬山面色凝重起來,「小公子此為何意?」
「徐冬山,你待鄰里如親人,我不禁好奇,你又能如何待我長姐,若待她和鄰里無異,何不做個鄰里?」譚振業臉色微冷。
徐冬山凝眸,目光變得晦暗不明,譚振業叫著譚振興回去了,提醒道,「你若是個鐵匠,書鋪老闆,父親自是能欣賞你,如果你是等待東山再起的商人,父親恐怕得重新評估你了。」
有姑婆的事兒為例,譚盛禮極其不待見商人,以往提到商人,皆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如今雖有改善,恐怕亦不會好到哪兒去,譚家能走到今天,全靠從商人那得來的聘禮,而那聘禮,是譚家姑娘用命換來的,想到譚佩玉可能嫁給這樣的商人,譚振業心情跌到谷底。
而喜極而泣的譚振興不明白髮生什麼事,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但看譚振業冷著臉,緊緊抿著唇,他也不敢問,悄悄朝徐冬山揮手,老實說,他蠻喜歡徐冬山做他姐夫的,人長得好看,還有錢,由此來看,還是父親眼光好啊。
譚盛禮他們已經回來了,譚盛禮回屋守著乞兒練字寫功課,譚振學和譚生隱在書房讀書,看兩人手拉著手進門,譚振業臉上陰雲密布,譚振興臉上淚痕未乾,兩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問譚振興,「你們去哪兒了?大嫂說你們整天不在家。」
看到譚振學,譚振興就想起街上讀書人的評價,問譚振學,「你們在鹿鳴宴上作詩了?快念念你寫的詩……」
「怎麼了?」譚振學不明所以。
譚振興噼里啪啦就把書鋪賣詩,讀書人看後挖苦他們徒有虛名的事說了,說起來譚振興就憤憤不平,他們家哪個不比舉人好啊,就舉人那些亂七八糟的文章和詩冊都有人夸好,怎麼到譚振學這就批評起來了,想想就慪氣。
倒是譚振學,他滿臉不在乎,「外人如何評價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