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他祖父他們到底都錯過了什麼啊,譚家無限榮光,就被他們給埋沒了啊,嗚嗚嗚。
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淚如泉湧,乞兒和譚振學莫名,「大哥,又哭什麼啊?」
「嗚嗚嗚,就覺得我們太不爭氣了。」以前的譚家何等風光啊,怎麼會落得那步田地,沒有他父親,他不敢想像現在的譚家成什麼樣子了,「嗚嗚嗚,我們不肖啊。」
譚振學:「……」
這話譚盛禮說過很多次,譚振興從來沒有如此深刻的認識,他們確實不肖啊,父親沒有打錯他們。
反省後的結果就是他整晚沒睡,看了通宵書,頭懸樑錐刺股,連續幾天都如此,勤快得其他舉人望塵莫及,譚振學擔心他承受不住,偷偷將此事告訴譚盛禮,本意是讓譚盛禮勸勸,不等譚盛禮找譚振興談話,他自己看書看暈過去了。
暈過去前,抱著桌上的書笑得像個傻子,「嘻嘻嘻,嘻嘻嘻……」
然後就是沉重冗長的鼾聲。
譚盛禮:「……」
譚振興的鼾聲堪比打雷,好幾個舉人敲門詢問發生何事,得知譚振興睡著了,幾人哭笑不得,結伴來京,他們對譚振興的鼾聲略有耳聞,有人勸譚盛禮,「離會試還有很長時間,繃太緊不好,譚老爺,我們傍晚要去游湖,你可要去?」
譚家人低調,進京後不曾拉幫結派參加文會詩會,譚老爺出門轉悠,幾位公子在屋裡做功課,不受外界干擾,極為刻苦。
來年會試,譚家還是有機會高中的。
譚盛禮拱手,「譚某傍晚有事,就不去了,祝諸位玩得盡興。」
譚盛禮答應大丫頭傍晚去看她,小院人多,譚佩珠害怕出事,日日拘著姐妹兩在房間裡練字畫畫,偶爾有其他小姑娘找她們玩,譚佩珠也不讓她們離開小院,連續幾次,其他人覺得無趣就不怎麼和她們走動了,姐妹兩天天盼著譚盛禮去看她們。
不止譚盛禮,譚振興他們也去了,睡到傍晚,譚振興突然從床上坐起,嘴裡喃喃念著文章,得知自己從早上睡到傍晚,很是發了通牢騷,抱怨譚振學不叫醒他,白白浪費了幾個時辰,不讀書,對不起譚家祖宗傳承下來的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