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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民和於朝廷有用的官。」他很好奇,曾祖和祖父客死異鄉時是何心情,父親說客死異鄉聽著悲慘,實則如將士戰死沙場那般是無上的榮譽,但能懂這個道理的人太少,以致很多地方沒有人肯去,他問譚盛禮會試後有何打算,譚盛禮道,「答應了你父親入國子監。」

「譚老爺並不喜歡罷。」

譚盛禮道,「於人有益即可。」能做到隨心所欲的人太少,人活於世,受諸多事牽絆,他亦是如此。

廖謙沒有作聲,他不知道譚盛禮口中的『人』是指他父親還是讀書人,想到父親的身體,他停下腳步,恭敬地作揖,「謝過譚老爺。」

他手裡還提著書箱,譚盛禮哭笑不得,「何須謝我,我自己的選擇而已。」

兩人閒聊,不知不覺就到了族學,薛夫子在門口候著,旁邊站著幾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薛夫子介紹,「這是我堂兄……」都是來看譚盛禮怎麼教孩子的,畢竟廖遜來都拿他們沒辦法,譚盛禮會有辦法嗎?幾人心裡沒底。

廖謙認識他們,上前行禮,眾人看他拎著書箱,問道,「是譚老爺的?」

「是。」

幾人心下搖頭,覺得譚盛禮這趟是白來了,那些小子頑劣,講道理根本聽不進去的。

族學是單獨的小院,男孩女孩都有,在不同的屋,譚盛禮進去時,孩子們規規矩矩地坐著,雙手搭在桌上,齊齊恭敬的喊,「譚老爺。」

譚盛禮頷首,挨個喚他們名字,被叫到名字的人起身見禮,動作有模有樣,若不知內情,或許以為他們循規蹈矩彬彬有禮,然而薛夫子知道他們不同,眼下不過做給譚盛禮看的,先禮後兵,這些孩子機靈得很。

念過他們名字,譚盛禮走向最前排的男孩,問起他功課,男孩回答得不好,但聲若洪鐘,甚是響亮。

「坐下吧。」

語畢,又走向旁邊書桌,「貧而無諂,富而不驕是何意?」

「我不知。」男孩挺起胸膛,聲音鏗鏘有力,屋外聽到自家孩子理直氣壯的薛家眾人氣得不輕,孺子不可教啊。

接下來,譚盛禮又問了好幾個,多是答不上來的,譚盛禮心裡有數,最後個問題是問他們所有人的,「誰能說說什麼是族學嗎?」

眾人不懂,如此簡單的問題有什麼好問的,這位譚老爺怕不是個傻子,他們搖頭,大聲道,「不知道。」

薛夫子:「……」

譚盛禮站去最前,溫聲道,「不知就對了,譚某以為,入族學者必潛心讀書,學以禮樂,文以詩書,延家族聲名,諸位尚且年幼,不知乃情理之中。」

在座的孩子不樂意了,怎麼聽這話都感覺譚盛禮在罵他們蠢呢。

有人站起來,「譚老爺,你不是來給我上課的嗎?」

別以為他不知道,前幾天就聽母親說了,族學會來個厲害的夫子。

「不是。」譚盛禮朝廖謙招手,廖謙心領神會,提著書箱上前,譚盛禮拍著書箱問,「諸位可知裡邊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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