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振興他們已經到獨當一面的時候了,這種時候,不能再像往常為他們解惑,得讓他們自己去書里找答案。
兄弟兩明白父親的用意,認真道,「知道了父親。」
「翰林院的日子清閒無趣,但能學到很多為人處事的道理,平時多看少說,切忌拉幫結派……」翰林院不像朝堂波濤洶湧,可不乏有些自作聰明的人愛算計鑽營結交權貴,譚盛禮叮囑他們做好自己的事兒,若有時間多讀書,至於譚生隱,譚盛禮問他,「可想隨我進國子監讀書?」
『國子監』三個字一出,四周頓時安靜下來,譚振興皺眉,偏頭瞅著屋外喊,「盧狀,幹什麼呢,啞巴了是不是?」
譚盛禮:「……」
「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讀書聲再次響起,譚振興又嚎,「沒吃晚飯是不是……」讀個書都要他操心,還是揍輕了啊。
夜裡寂靜,只聽屋外傳來振聾發聵聲嘶力竭的喊叫,「子曰……」
譚盛禮:「……」
聲音嘶啞渾身,譚振興滿意了,看向譚生隱,「國子監乃天下最高學府,有機會去就去吧。」
譚生隱怔怔的,「我能去嗎?」
「你已過了會試,學識在很多人之上,有何不可?」
譚生隱想了想,「振業呢?」
「等他來京後再說吧。」譚盛禮沉吟。
「國子監乃朝廷為官家子弟所設,我如果去了會不會給辰清叔惹麻煩。」術業有專攻,國子監的教書先生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可謂登峰造極,譚生隱去國子監參加四季試時就聽很多人聊教書先生,崇拜不已,有生之年能入國子監求學是譚生隱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會不想呢,但害怕給譚盛禮招來話柄。
譚盛禮道,「無礙,歷任祭酒都有推薦學生入學的資格,你已是進士,入國子監沒什麼不妥。」
「讓辰清叔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