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振興:「父親事務繁忙,兒子想在你跟前儘儘孝道。」
這藉口連乞兒都騙不過何況是譚盛禮,他嘆氣,「你自己覺得這話可信嗎?」
譚振興:「……」沒辦法,誰讓鄭鷺娘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在院子裡藉故與譚盛禮偶遇聊上幾句,心思昭然若揭,恐怕也就譚盛禮心思純正沒往那方面想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譚盛禮,琢磨著怎麼試探譚盛禮,肯定是不能直接問的,別譚盛禮沒亂想結果因為他的話去關注鄭鷺娘了,那豈不無心插柳柳成蔭了?當然也不能拐彎抹角,否則譚盛禮定會起疑。
難得很啊。
思忖半晌,他艱難的開口,「父親常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兒子看父親日日操勞,害怕有人趁機……趁機圖謀不軌……」
譚盛禮:「……」
自知形容不妥,譚振興懶得解釋,主動搬了長凳自己趴上去等著,甚至還拍了拍屁股,甘之如飴道,「父親,打吧。」
譚盛禮:「……」
譚振興以為挨頓打就糊弄過去了,哪曉得想岔了,挨完打的他沒來得及鬆口氣,但聽譚盛禮輕喘著問,「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譚振興:「……」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譚振興自知瞞不下去了,老實道,「鄭姨想入府做人後娘,兒子以為不妥。」
「說清楚。」
「鄭姨想給父親你做繼室!」
譚盛禮:「……」
「胡鬧,誰與你說的?」譚盛禮眉頭緊蹙,他竟是不知自己與鄭鷺娘竟被人誤會了去,鄭鷺娘是恆兒四姨,與他也算親戚,怎麼會招來這種話柄,不是毀鄭鷺娘清譽嗎?
譚振興扯了扯嘴角,聲音小了很多,「兒子看得出來。」鄭鷺娘就差沒將做繼室的心思直接寫在臉上了,別說他,連大丫頭姐妹兩私底下都問過他,他咬著下唇,視死如歸道,「父親啊,母親積勞成疾走得早,兒子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好好孝順她,怎麼能略過她去孝順別的女人呢,父親啊,你是要兒子的命啊。」
譚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