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人又問,「讀書有什麼好啊?」
所有人穿著相同的服飾,見面相互寒暄問候,眉眼鮮活,讓人不自主揚起唇角,男人嘛,誰不想活得朝氣蓬勃活力四射,男子學著讀書人拱手彎腰,「難怪讀書人見人就拱手,禮義廉恥,禮都不懂何來廉恥之說呢?」
這話聽著稀罕,其他人笑了,「別以為去了趟國子監就變成文人了,怪得很。」
男子也覺得彆扭,直起身,「禮義廉恥要從小培養,咱覺得怪,咱兒子孫子不覺得怪就行了,和你們說啊,這人哪真的要讀書,讀了書氣質都不同了。」
這話眾人承認,讀書人文靜柔弱,氣質看著就與普通人不同。
冬試成績已經沒多少人關注了,更多的人在討論私塾,都想送孩子去讀書識字,譚盛禮回家,路上遇到最多的就是向他打聽私塾情況的人,以前人們選私塾多就近選,如今不同,都希望選個品行好的夫子,哪怕讀書沒天賦,性子不能養歪了。
到年底,京里關了不少家私塾也新開了很多家,新開的私塾里,屬喜樂街的安樂私塾最有名氣,原因無他,譚家小兒頻頻露面,人們紛紛揣測私塾和譚家有關,還關著門,來詢問的人們就絡繹不絕了。
偶然從盧狀嘴裡聽到消息的譚振興沒嚇破膽,再三向盧狀求證,「你確認私塾是我三弟開的?」
要開也走遠點啊,在譚盛禮眼皮子底下掙錢,不是找死嗎?
「人們是這麼說的,具體情況學生也不知,對了老師,你看明年鄉試學生要不要……」剩下的話還沒說話譚振興已經沒影了,後邊唐恆笑他,「鄉試是你自己的事,你問大表哥不是沒事找事嗎?」
就沖譚振興對盧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肯定不會讓盧狀參加鄉試的,畢竟盧狀不在譚振興就沒人使喚了。
盧狀睨了他眼,「要你管。」他瞧不起唐恆心裡那點算計,別以為他不知道,唐恆外邊有人,兩人經常寫信圖謀著什麼,也虧唐恆傻以為瞞得好,殊不知剛學寫字那會就露餡兒了,寫字就寫字,照著字帖練習就行,唐恆多自以為是啊,只寫自己要用的,就差沒直接要他們代筆寫信了。
不止他,譚振興他們都知道。
唐恆識字就是為了跟人通信的。
第175章
蠢還不自知,盧狀話都不想說,翻了個白眼抱著功課回屋溫習去了,明年秋就是鄉試了,好好準備,爭取老年考個舉人,也算不枉費他這些日子受的委屈。
想到自己明年就是舉人,舉人後再等兩年就是進士,屆時再像譚生隱那樣找個官家小姐做娘子,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不能有比這更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