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以現在講故事的敘述角度,會有人誤會,難道學霸的世界就是談情說愛上重點嗎?
其實完全不是這樣的。我現在說起來的片段,只是在漫長枯燥的學習生涯中偶爾翻起的小浪花。而且很多當時正在發生著的事情,我並不知情,也是後來才慢慢了解到的。
我和南瓜感慨,“我當時真是一心撲在學習上。”
南瓜微笑臉:“了不起,一心撲在學習上,還能撩一圈。”
我謙虛道:“過獎過獎。划船不用槳,全靠浪~”
好吧,我想說的是,漫長的學生生涯,我愛的最深,對我最好的,不是人,是學習。
學習:“你說誰不是人?”
小學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每篇課文後面的“請全文背誦”這五個大字。現在想到還心有餘悸。那時候總要有家庭作業,要家長簽字,第二天老師要檢查。
真是噩夢。
媽媽那時對我要求非常嚴格,每次背誦課文,只要哪裡漏掉一句話,背錯一個字或者語氣稍有停頓遲疑,立馬打手心,要求從頭背起。
我現在還能想起來朱自清的《春》,“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還有葉聖陶的《瀑布》,“還沒看見瀑布,先聽見瀑布的聲音,好像疊疊的浪湧上岸灘,又像陣陣的風吹過松林。”還有最魔性的馮驥才的散文,開頭第一句,“真好,朋友送我一對珍珠鳥。”真的,直到今天,我說到“真好”這兩個字,還會不由自主條件反射的加一句“朋友送我一對珍珠鳥”。
魔怔吧,都是血和淚的教訓。現在想起,手心還隱隱作痛。
不過後來和大豬蹄子聊到的時候,我跟他提起自己有一種超能力,就是說我小時候背書的時候,其實不是在背,而是在對著腦海里的畫面念。我能完整的回想起課文對應那頁的插圖,注釋和頁碼。就好像有一張照片在自己腦海里,我要做的就是努力看清上面字,然後轉化語言,一句一句念給媽媽聽。有的時候忘詞或者背錯,是因為腦海里對應的那部分文字有點模糊,看不清楚。
大豬蹄子說,“這難道是傳說中的photographic memory?”我被唬了一下,暗道,自己難不成是個天才?這種想法在看了卷福《神探夏洛克》裡面的“mind palace”後就徹底偃旗息鼓。
不過我的記性確實很好,我能回憶起很多無關緊要的細節。時隔多年,依然清晰。我記得媽媽第一次扇我巴掌時,餐桌上放著的燒雞和電視裡播放著的《還珠格格》。我記得高中時,你和我僅有的幾次對話,你穿的分別是純藍色帽衫,紅色的中間帶閃電圖案的T恤和米色的翻毛夾克。
我還擁有另外一項不值一提的超能力。就是認真想的話,我可以在腦海里還原之前沒有在意的聽到的聲音。不過這個是超短期的對聲音的記憶和還原。時間長了就沒用了。
初中有一次上課走神,老師叫我起來回答問題,就說,“魷魷魷,你複述一下我剛才講了什麼?”我根本沒有過腦子的聽,但是他剛才說過的話畢竟經過了耳朵,我能聽到錄音機回放一樣的聲音,還有抑揚頓挫的語調。我就把老師剛說的一段話複述了一遍。老師有點意外,覺得冤枉了我,語氣緩和,說,“沒事了,魷魷魷,你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