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後悔。
懷柏皺眉,「你還覺得自己做對了是嗎?」
佩玉依舊嘴硬,「我做的不對,可若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
師尊風流,處處留情,人人仰慕,她若不使些手段,何年何月才能獨得師尊寵愛呢?
懷柏被她這毫無悔意的模樣氣得抄起無雙,抬手往她手心打去,「不後悔?讓你以後再用這些蠢方法,還不如我先把你打到後悔!」
佩玉縮回手,低聲討饒,「師尊,我還要練刀的。」
懷柏氣笑了,「你還知道自己的手要拿來練刀?」
佩玉撒嬌般地看著她,眼中波光瀲灩,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獸。她同懷柏在一起時,小女兒姿態盡顯,這套賣乖行徑使得純熟。
懷柏冷笑,「你是不是就仗著我捨不得你?」她站起來,指著床榻,「趴在上面。」
「師尊?」佩玉問了聲,懷柏默不作聲,只是冷冰冰地看著她,佩玉心中有些慌亂,依言半趴在塌上,眼前是一堵雪白的牆,看不見懷柏在後面做些什麼。
懷柏看了眼手裡的刀,無雙沒有出鞘,安靜地呆在厚重鞘里。她揚起手,刀鞘落下,青衫微微揚起,屋子裡傳來悶悶的「砰砰」聲。
佩玉驚呼一聲,起身想逃離,卻被人一把按住了腰。
少女的腰肢柔韌纖細,懷柏一手拿著刀,一手握住她的腰,伏下身問:「知錯了嗎?」
熱氣擦著佩玉的耳朵,她聞見懷柏身上的一段馨香,羞得飛滿紅霞,師尊幹什麼都好,怎麼能打她的屁股呢?她活了兩世,第一次被人這樣打屁股。
懷柏見她許久不答,無雙又無情地落下,佩玉身子微震,臀上好似無數細針刺上去,先是一陣劇痛,而後又變得火辣辣的,又痛又麻。
她的眼中溢滿淚水,臉漲得通紅,帶著哭腔認錯:「師尊,我知錯了,不要再打啦。」
懷柏終究心軟,見她此刻十分可憐,鬆開了手。
佩玉馬上翻過身子,手捂著臀,瑟瑟縮到角落裡,羞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又一顆滾落,好歹她也曾是叱吒風雲的萬魔之主,今日卻被按在牆角打了屁股,實在是……
懷柏抬手想替她揩淚,手剛揚起,佩玉的身子又往牆角挪了下。她嘆口氣,放一瓶藥膏在桌上,「自己抹。」
佩玉擦乾淚,拿起藥膏,縮在被子裡萬分艱難地給自己抹起藥。
被子一拱一拱的,懷柏心中好似也有一隻小獸,在輕輕拱動著,她看了許久,忽而回過神,猛灌自己幾杯冷茶,又起身想往外走,剛至門口,被褥里便探出個小腦袋,「師尊,我好了。」
懷柏腳步一頓,「嗯」了聲,推門走出去,在檐下候著。
山風吹拂,一段花香迎面,幾隻翠鳥在檐上啾啾叫喚,叫得她有些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