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目望去,守閒峰處處春意,奼紫嫣紅,懷柏攥緊袖,過了一會,又緩緩鬆開了手。
佩玉怯怯地走過來,靈藥十分有效,她的傷頃刻就好了,可大抵心中仍有陰影,走路有些彆扭,手背在後面。
懷柏垂下眸,沒去看她,「抱歉。」
「師尊,對不起。」
二人同時開口,氣氛凝滯了一瞬。
懷柏靜默片刻,率先打破沉默,「是我沒給你足夠的信任,一次又一次食言,你不信我……也是我的錯。」
「不、是我的錯,」佩玉忙道:「我不該當著師尊的面使這卑劣手段。」
只是知錯是知錯,後不後悔卻是另外一回事。
懷柏道:「我不是因此事罰你,我是氣你這般自損,就算只是一個小口子。」
她按了按額頭,「你的錯,我已處罰,我亦有錯,所以此刻我任由你處置。」
「任由我處置?」佩玉往前一步,神采飛揚道:「師尊此言當真?」
懷柏被她逼得後退一步,身子抵著雕花欄杆,身後是孤山萬丈懸崖,渺渺雲海。
「自、自然……你想怎樣?」
佩玉笑起來,一改稚弱模樣,眼底流轉的光芒讓懷柏莫名覺得有些危險。她偏著頭輕笑,「勞煩師尊閉上眼睛。」
懷柏既放下了話,不好食言,便半坐在欄上,合上眼眸。
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許久沒有動靜,她微微蹙眉,隱約有些不安,忽而一隻熾熱的手拂過她的耳垂,懷柏呼吸微亂,下意識往後躲,卻忘了後面是萬丈懸崖,身子忽然失力,她出於本能往前抓,雙手摟住了佩玉的脖子。
佩玉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手遮住懷柏的眼睛,笑著道:「師尊,別怕。」
她抱著懷柏,像抱住一束光,臉輕輕往前湊,最後吻上了懷柏,撬開她的唇齒,滾燙的氣息交纏著,她漸漸用力,一點一點挑逗著,聲勢如一場迷離的春雨,溫柔又不失浩大。
懷柏無法掙脫,半掛在佩玉身上,被她親得氣喘吁吁,淺淺的酥麻傳至全身,她繃緊身子,一時迷迷糊糊,無瑕思考許多。
佩玉看見懷中人唇色殷紅,輕輕喘著氣,忍不住低聲笑起來。笑聲像驚雷般在懷柏耳畔炸起,她終於意識到如今是什麼荒唐景象,身子掙了幾下,喝道:「放開我,這簡直是胡鬧!」
「師尊不是說任由我處置嗎?」佩玉在她耳垂上蜻蜓點水般擦了下,一陣酥麻像狂風驟雨席捲懷柏全身,她攬住佩玉,馬上聽她笑道:「師尊投懷送抱,我卻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