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有些心疼,「甜妹」怎麼可以不吃甜食呢:「偶爾偷偷吃一次也不行嗎?」
段野洲說:「可以是可以,洪子騫他們經常幹這種事,但我自己心裡會過意不去。」
呂儒律想了想,說:「那如果是你張著嘴,剛好有一塊甜甜圈掉進你嘴裡了呢?」
段野洲毫不猶豫:「那我應該會吃得很心安理得。」
晚上九點半,游泳館內燈火通明,偌大的泳池只有一條泳道波浪四起。日常的訓練一個小時前就結束了,教練和隊員走得差不多,只剩下段野洲一個人在加練。
游完一個1500米,段野洲仰面漂浮在水面上,閉著眼,全然放鬆,感受水流溫柔地包裹著他身體,靜謐而安詳。
忽然,一聲口哨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段野洲嘴角上揚,一個翻身,猛地扎進了水裡。
水面下快速遊動的軀體帶起一陣陣波紋,四散而開,散到了呂儒律腳下。
呂儒律穿了一身黑,外套上的帽子也戴上了,懷裡揣著一個紙袋,鬼鬼祟祟的。他看著水下的人影飛速朝他游來,從紙袋裡掏出一個甜甜圈,拿著甜甜圈在池邊蹲下,準備迎接某隻饞壞了的「海豚」。
噗的一聲,「海豚」劃破水面,在他眼前濺起晶瑩的浪花。
「律哥怎麼才來。」段野洲手扒著池岸,自下而上地盯著他,「我好餓,等了你好久。」
「還不是因為你喜歡的甜甜圈很難買。」
段野洲露出內疚的表情:「下次如果要排隊律哥就不要給我買了。」
呂儒律埋怨道:「我找到的代排說沒那麼快,所以我順便把作業寫完了。」
段野洲大概也知道做作業對學霸來說很重要,只輕哂了聲「6」。學弟摘下泳帽,露出濕透的短髮,習慣性地搖了搖腦袋,搖出一圈圈的水珠。
真的和海洋館裡的海豚一模一樣啊,呂儒律心顫顫地想。
他小時候去過海洋館好多次,每次飼養員選小朋友上台和海豚互動總是選不中他,他都快氣死了。而在二十歲的今天,他終於能過一把飼養員的癮。
呂儒律晃了晃手裡的甜甜圈,笑著問:「想吃嗎?」
段野洲反問:「你說呢?」
呂儒律把甜甜圈拿遠,拿到一個他以為段野洲夠不到的距離:「要表演節目才能吃。」
段野洲好整以暇地說:「律哥,你知不知道我一個探身就能吃到它?」
「哦,感謝提醒。」呂儒律把甜甜圈拿得更遠了,「現在呢?」
段野洲微笑道:「謝謝,吃不到了。」
「那就好。」呂儒律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段野洲的腦袋,「來一個你最擅長的節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