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還有一屋子人等著,齊雲笙便沒為難她, 牽著沈念的手繼續往前走。
回鎮上後齊醫生一直是休閒裝扮, T恤牛仔甚至運動短褲, 怎麼舒坦怎麼來。這晚出來見老同學,特意換件淺灰色亞麻襯衫, 雖不比正裝那樣板正,也襯得寬肩窄腰格外帥氣。
身材好的男人就該穿襯衫啊, 沈念忍不住心猿意馬, 好想一粒一粒解開紐扣, 觸摸他的鎖骨、胸、腰腹……
「手裡拎的什麼?」
突然的問話令幻想嘎然而止, 唉,差點就解到最後一個!沈念低頭晃晃紙袋, 「翟總給的員工福利,十有八九是水杯。」
齊雲笙伸手接過,「早說放我車裡,拎來拎去的麻煩。」
「見到你太開心,都忘記自己還拿著東西。」
「傻瓜。」
這邊的包廂比不上狀元樓那般高大上, 但氣氛好太多,更棒的是還有沈念熟識的人。
「萬鵬飛!李毅!」
被點名的兩個男生樂呵呵地站起來,「大美女居然還認得我們,榮幸之至!」
其他人起鬨道:「願賭服輸,乾杯趕緊的。」
沈念疑惑地望向齊雲笙,齊雲笙解釋道:「他們在打賭,說你要能叫對名字他倆就自罰一杯。」
兩人端起啤酒杯仰脖一口悶,完了同沈念感嘆:「這麼多年沒見,誰能想到班花叫別班的小子給采了。」
「醉了吧你?得管人叫哥。齊哥是不是十幾年前就對我們班花有非分之想?你那個妹妹跟保鏢似的,但凡有男生靠近沈念她就從中作梗。」
葉磊站起來插嘴:「別亂誣陷齊妙啊,她曾是我的夢中情人!」
「呦,表白過嗎?沒追上?」
「追上就得隨她叫齊雲笙哥,我覺得太虧放棄了。」
與這幫人吃飯沈念笑到肚子疼。他們大多學歷不高,在老家從事普通的工作,但老同學就是這樣,不論混得好與壞,窮或富,坐到一張桌子上,大家都沒變,還可以插科打諢盡情暢談。
沈念是極容易被氛圍帶動的人,在翟逸池那呆著束手束腳,到這邊卻越來越放得開,慢慢的大家都不找齊雲笙拼酒,改找她。
啤酒沈念能喝一些,只是她不知道,人一旦有了喝多的苗頭,就會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千杯不醉。齊雲笙又摸不准她的量,見她笑得那樣開心不忍掃她興,以至於最後散場時,叮囑他不可以醉的人靠在他懷裡站都站不穩當。
葉磊也沒料到會把沈念喝趴窩,作為這次聚會的組織者他十分過意不去,親自護送到路口幫他倆攔計程車:「你好生照料她,媽呀要讓人知道我們這幫大老爺們把一女同學灌醉,不得笑掉大牙?」
齊雲笙能說什麼呢?只能幹巴巴地答一句:「她高興就好。」
途中沈念順從得像只小貓咪,然而回到熟悉的家中,她突然發起酒瘋:先是把貓狗強行摁到床上,接著命令齊雲笙也不許離開,夜裡必須陪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