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高鐵站後轉乘地鐵到家附近的老街,熱熱鬧鬧富有煙火氣。在街邊小店點些海鮮燒烤,配份砂鍋粥,舒坦的不只是胃,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得到充分滿足。
當然,燒烤主要是沈念消滅的,齊雲笙怕辣又怕蒜,被沈念逼著吃幾個烤生蚝和扇貝,便不肯再嘗試。
「烤生蚝絕對是人間美味啊。我在北京的時候,周末在網上定一整箱,大概六七十隻吧,個大肉肥,我和吳楠楠兩頓就吃光光。」
「關鍵賣家發來的是帶泥巴的,那個味道腥得要死。要自己刷乾淨,自己用刀撬開,而且得剝好多蒜,晚上我做夢都在洗刷刷。」
說著沈念看一眼坐她對面,斯斯文文喝粥的齊雲笙:「是不是不能理解我們吃貨的世界?一整天什麼不干就在家琢磨吃什麼。」
「吃不是最容易滿足的嗎?你要是喜歡名牌包、珠寶、豪車那些,我會很有壓力。」
沈念不滿地撇撇嘴:「原來你是貪圖我省錢好養活,才選我當你女朋友。」
「差不多吧。」
吃飽了沿著老街手牽手散步回家,城市裡的夜風比不上小鎮的涼爽,燥燥的,心也是。到無人的路段,沈念故意挑事:「我辣椒吃太多,嘴巴快著火了。」
齊雲笙說:「前面應該有小超市,給你買瓶冰可樂。」
「不行,現在就受不了,」她跳到齊雲笙面前,踮起腳尖,幾乎嘴唇貼著嘴唇,「勻點給你。」
齊雲笙故意躲閃:「不要,我怕辣。」
沈念不依不饒追著他,跟流氓意圖強吻良家少女似的。街頭親親是小情侶愛幹的事,可這會兒她抑制不住心頭的悸動,想要做些出格的事。
路燈拉長兩人的身影,齊雲笙還幫她拎著背包,只能單手托住她的腰,防止她從台階上掉下去。
他並沒有嘗到丁點兒辣味,而是涼颼颼的、甜絲絲的,因為她剛吃了一顆花朵形狀的粉色薄荷糖。
等回到家,門一關又被他懟在鞋柜上熱切地吻。沈念推拒著,說要去洗個澡,齊雲笙說什麼都不肯放她走,振振有詞地說:「誰叫你在外頭主動招惹我的?」
生平第一次體驗鴛鴦浴,還在浴室里做盡羞羞的事。沈念是被齊雲笙用大浴巾包裹著抱出來的,趴在床上任他拿電吹風幫自己吹乾長發,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彈。
之後的工作日,齊雲笙早出晚歸到醫院工作,沈念呆在家裡學習。他這周只有一個夜班,但也很少能準點回家,沈念摸清附近的菜市場和超市,預備好豐盛的晚餐等他。
飯後一起出門散個步,回來他搞論文她聽網課備考。對沈念來說,學習時有齊雲笙陪著事半功倍,他對她有很顯著的激勵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