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蔣嵐臉頰登時暈開一片酡紅,像趕蒼蠅一樣把人推開老遠,“謝宗!你要不要臉!我還沒跟你成親呢!”
謝宗臉上笑意更甚,“反正跑不了你。就這麼說定了,明兒跟我一起到林子裡去。”
蔣嵐嫌棄地睃他一眼,索性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他。謝宗見狀,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被甩開後也就沒再繼續討人嫌,轉身去烤架那邊拿來了拷到九成熟的兔子,“餓了吧,過來吃一口。”
“不吃。”蔣嵐才被他戲弄,於是很有志氣地拒絕了。
“真不吃?”
“不吃!”她答得斬釘截鐵。
“好吧,我自己吃。”
蔣嵐立馬劈手把兔子奪過來,“你做夢!”
然後在兔子腿上咬下一大口,以示挑釁。
謝宗被她逗得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眯眯地沒再多說話。
到了第二日,謝宗果然一大早就來尋她。
深秋的清晨有些刺骨的冷,蔣嵐出了帳篷一吹風,渾身的睏倦就跑得沒影沒變了。她背著弓箭翻身上馬,與謝宗並轡而行,緩緩駛進叢林深處。
他們來的早,進去的時候謝宏還沒有出發,林子裡的動物分布也比較均勻。往年蔣嵐跟來圍場,只想著獵個大塊頭好出出風頭,如今卻是連個野雞也不放過,就為了多湊一個數。
謝宗本是逗著她玩,想看她臉紅心跳的模樣。而今見她如此認真,相比之下自己一副混天潦日的樣子,太不尊重人了,於是收斂起玩笑的姿態,認真地同她比試起來。
蔣嵐原本看他放水還暗自竊喜,覺得他終於想起來拾起自己的臉皮了,哪料到後來跟磕了藥似得,箭無虛發,她在一邊直接看呆了。
為了粘她一點便宜,至於這麼拼命嗎??!
平日裡念書問政也沒見你這麼認真過!
蔣嵐默默在心裡吐槽,手上動作不歇,張弓引矢,直到箭筒里的弓箭用完了才停下來。
一上午就這麼匆忙過去,二人滿載而歸,回大營的時候剛好碰見了謝宏。
謝宏年及弱冠,意氣風發,一身勁裝落於馬上,端的是器宇軒昂。只是目光在觸及到二人後面一大串獵物時,臉色不怎麼好看。
兄弟二人打過招呼,表面上和和睦睦聊了幾句,蔣嵐得知謝宏一早上都沒碰見個活物,這山頭裡數得上號的都被她和謝宗收入囊下了。
然後她笑得更開心了。
別過之後,謝宏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山頭裡的傢伙還真有靈性不成,昨日裡盡往我箭上撞,今兒個倒一個都沒瞧見,全跑太子跟前去了。”
身後的侍衛不敢吭聲。
他們是得了溫國舅的吩咐把獵物往謝宏那邊趕,謝宏蒙在鼓裡,根本不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