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真氣再在右腿的陽面直上,經右肋,右肩,右臂,右腕,右指,再繞回來,自秀頸的耳邊向上,於天靈再緩緩游面門而下。
此時,張捷妤覺得自己的整張小臉都舒服無比,就像睡得飽滿初醒那種的舒暢,但遠比那種舒暢更加讓人輕鬆,只覺得整個人都要飄飄飛起一般。當然,只是一剎,面門處的絲絲涼氣又直直地下,一路由小脖子向胸口而下,再在小腹處停住了。
「為了探知全部經脈,須要下丹田,會陰,然後再轉身後延上氣海和玉枕,最後歸於天靈。」徐子陵忽然淡淡地問道:「娘娘,是否可以?」
「當然。」張捷妤恨不得徐子陵來一個全身大搜索,馬上點頭答道。
「在某些地方,可能會有些感覺。」徐子陵又淡淡地道:「娘娘請忍耐一下。」
那股真氣竟然直下丹田,甚至在丹田處,變得極其緩慢,似乎受滯難行一般。可是張捷妤卻幾乎要大聲呻吟出來,因為太舒服了,這簡直比平時最舒服的時候,還要讓她激動一百倍。徐子陵似乎早知,隨手於桌面之上,遞給她一方綿帕,看來是示意她咬住。
誰不想張捷妤一手摟住徐子陵的大手,輕輕地咬住他的手掌,但鼻子間,卻透出一絲絲輕哼,極其的輕微,如蟻聲般,只教近在咫尺的徐子陵聽到。
隨著那真氣越探越下,張捷妤覺得幾乎魂飛西天,遍體禁不住顫抖,火熱的氣息於口鼻間噴出,化為最動人的嬌吟,但可惜,就要張捷妤差一點就要飛出九霄雲外之時,那一絲真氣忽然似乎突破了障礙,一下子繞體而過,轉上後背,再沿著脊樑直上後腦,轉上天靈。
最後於張捷妤的天靈透出,化作一瓣粉紅的花瓣,飄飄而下。
張捷妤整個人雖然輕鬆舒暢,但是心靈卻失落之極。
就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可是,偏偏就沒有能到達那個最美好的境界。張捷妤心中直恨不得徐子陵再來一次,可是徐子陵卻似乎探完,連那手心的蘭花也不奇了,空餘極淡薄的微馥,於室內暗轉,消逝。
「娘娘體內陰氣過早,需要男子陽氣。」徐子陵淡淡地道:「至於駐顏之術,莫為雖然有法,但所用時日久長,而且現在娘娘身體稍虛,再過幾天學習最宜。」
「神醫,皇上萬事操勞,無閒顧及本宮,何不大施恩德,一併救治。」張捷妤拉著徐子陵的手不放。
「陰氣非病,乃是女子天性,娘娘只需等皇上進行夫妻之道數晚,即可自愈,不必過慮。」徐子陵輕輕一掙,於張捷妤的玉手之內,極其巧妙地把手收了回來,又讓張捷妤心中一陣失落。
「本宮體虛,如何能經受皇上採補,萬望神醫垂憐,以剛才那真氣一救。」張捷妤此時顧不得羞恥,直接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