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兩位將軍命手下駕來馬車,將房杜兩人塞上車,百騎開道,急急向西門而去。
「殺!」不等他們走遠,暴亂的新兵湧來,還沒有來得及沖入華夏王宮搶掠,兩隊皆百騎不足之數的狼騎趕到,稍一衝擊,近千新兵登時潰不成軍,呼喊著各自逃命而去。
狼騎追殺一陣,又舉著火把,狂嚎著準備進入焚燒王宮。
本來死寂的華夏宮中,不知何時,已有孤燈一盞。燈下有人,一位白衣女子侍於燈下,暈暈之下,驚為天人。眾狼騎登時眼赤,人人發勁狂奔,意欲搶得燈下美人。
美人赤足,衣帶飄飄,嫣然一笑,滿室生花。
花開朵朵,妖艷似血,飛花於頸,一現即滅。
「房玄齡和杜如晦,這兩個大傻瓜!」龍案還有一人,不看滿地屍骸,只專心地看著手中那張罪書。他架起二郎腿,高座於上,一邊冷笑道:「拓跋燾的罪孽,你們自以為是地背負上身,真是笨到姥姥家裡了。如果李世民想滅洛陽之兵,又豈會用如此明令?他多半會據城而守,苦守一月,將全城餓死,把罪過推在圍城不放的華夏軍上。連主公也分不清,這兩個老傢伙真可算是白活大半輩子!」
「你不是說要將房玄齡和杜如晦拿下嗎?怎麼放他們跑了?」婠婠嘻嘻一笑,問道:「他們不是你的寶貝嗎?」
「他們跑不了!」徐子陵把美人擁入懷中,哈哈大笑道:「先讓他們回去內疚一陣子,這樣好收服些。」
「小心拓跋燾狗急跳牆,將他們殺了。」婠婠勾臂於徐子陵頸間,螓首一偏,躲過他的親吻,又道:「洛陽十萬百姓,你真的不管了?再晚一些,人命房屋,蕩然無存,小心夫人要擰掉你的耳朵!」
「我可不是神仙!」徐子陵輕輕搖頭道:「強攻洛陽,那是不智之舉,非但救不了洛陽百姓,反倒會讓李唐亂兵齊心協力拼個魚死網破。我有辦法收拾殘局,卻非現在。人命能救多少是多少,我可不是神仙,能一個不死地救下整洛陽民眾。」
「無論如何,徐公子也應該有點表示,救不了所有人,救一部分也行,否則未免讓天下人失望了。」婠婠替徐子陵收起那份罪書,道:「既然房玄齡杜如晦跑不了,那麼徐公子還是忙點別的吧!」
「難得我們二人世界……」徐子陵開出條件道:「讓我親一口,我馬上行動。」
「不。」婠婠斷然拒絕,她用的手法很巧妙,無論徐子陵如何動作,卻怎麼也親不了她。她的小手,輕輕地掩在他的唇上,一邊嬌笑著,看他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