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便走吧,天涯海角,不用再回来。”
“......”
少年白色衣衫在夜色中如冰似雪:“就当我们从来不相识。”
他终究是走了,没有丝毫留恋决绝转身离去,风迎面而来,扬起发丝,很冷,却冷不过他的心
...到底是要让他有多悲惨啊?五年多质子生涯,即使被关在猪圈像狗一样打骂都不曾让他像今晚这般怒恨!
忽然忆起狄惊飞的话:“若弃,请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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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浮动的梅林里只剩下发呆的少年,良久,她抬起手摊开手掌,月色下白玉瓷瓶静静躺在掌心,发出莹润光芒,那是傅流年的解药,她还来不及给他,他去已为那个女人去奔忙...她笑起来,满嘴苦涩,拎起酒壶却发现已空了,颓然,按住胸口,那里肿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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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去流花河边继续喝酒,忽然很怀念狄惊飞,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总是带着宠溺的笑陪着她闹陪着她笑,从不问原因,贴心温暖如斯,而那个她努力保护着的少年,却永远是她看不懂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只觉越来越远!
石生找到她时,她正在流花溅玉楼发酒疯,把人家东西砸个稀里哗啦,最后抓住一眉清目秀的小厮讨要烤鸡,白胖的掌柜带着十几个打手气势汹汹赶到,被门口二三五六师兄四大门神堵住,老三翻翻白眼一脸横样:“咋地,要打架?”白胖掌柜立马川剧变脸似地换了张笑脸:“误会了误会了,我这是带伙计来收拾,爷几个还有什么需要不?烤鸡?快快,先拿十只上来给爷塞牙缝。”二师兄满头冷汗,挥挥手:“明日去韩府拿银子。”
遍地狼藉的大厅里,石生恼恨地把正在调戏小厮的少年扯过来,怒骂:“发什么疯。”花生一个没站稳鼻子重重撞上他的胸膛,疼的眼泪直流,酒也醒了些,抬头见到石生那张俊朗带怒的脸,愣了愣:“大...师兄!”
石生脸色铁青,气的直想揍人,手刚抬起少年忽然就抱住他头蒙在怀里抽抽噎噎哭泣:“我好疼,我...想回家。”石生的手顿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轻轻落在她的背上,几不可闻地叹息:“好,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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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真的狠绝到底一切又都好办,大不了一拍两散,可偏偏,她是那种偶尔犯二、经常圣母、神经粗壮的人,石生后来说,她对傅流年的情,远比她自己想的要深的多,于是,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将自己送入万劫不复!
阴差阳错大抵都是如此,很多人错了便是错过了,无法再回头。